“道长,静禅暂时失陪。”
“嗯,静禅先生先去忙便是。”
李臻还了一礼,孙静禅便跟着仆役离开了。
临走时,留了一句:
“红缨,替我好好招待道长。”
“是,小姐。”
……
“父亲,那孩儿告退。”
“嗯。”
孙丛坐在那代表宗主之位的椅子上,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
而孙伯符这边出了踏云阁,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走下台阶后,枳鸾便赶紧走了过来:
“公子”
“嗯。”
孙伯符点点头,却不多言,而是直接就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而俩人刚走了一段距离,便看到了孙静禅。
“阿姐”
孙伯符亲昵的喊了一声。
孙静禅眯起眼睛笑着点点头:
“嗯,爹爹也找你了?”
“正是,爹爹考校了一番我功课……也找阿姐了?”
“是啊……”
孙静禅说着,脸上有些苦恼:
“我最近又没偷喝酒,也不知道爹爹又要做什么……上次打的我头到现在还疼呢。”
“哈”
孙伯符轻笑了一声:
“谁让阿姐要偷偷下山喝酒的。好啦,阿姐快过去吧,不然一会又要挨揍啦。”
“嗯。”
孙静禅点点头,又帮他整理了一下披风,嘱托了一句:
“多穿一些,山上冷,你身子弱,莫要受了风寒。”
“呃……是,知道啦。”
孙伯符看着在这冰雪天只穿了一件单服的长姐,脸上笑容不减,点点头后带着枳鸾离开了。
而孙静婵则一步一步来到了踏云阁内。
“爹爹。您喊我?”
“……嗯。”
孙丛应了一声,直接说道:
“禅儿,你帮为父做件事。”
“爹爹请讲。”
“去找你孙叔……问问昨天那场酒宴都发生了些什么。”
“……啊?”
孙静婵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孙丛:
“酒宴?……爹爹何意?”
孙丛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越过了女儿,来到了踏云阁门口。
孙静婵也跟着爹爹来到了门口。
俩人一起看着已经消失不见孙伯符踪影的青石路。
“刚才,你让红缨说了老二去留云山庄的事情后,我便把他以考校功课的借口喊了回来。随口问了一下他李雍这人怎么样,昨晚可都聊了什么……可从他那得到的答案是一切正常,李雍不过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罢了……哈。”
他嘴角浮现出了一丝讽刺:
“老二长大了啊。知道跟爹爹藏心眼了……一个金玉其外的纨绔,能让昨夜宿醉的老二一大清早便直接去登门拜访?什么时候他这个飞马宗的少宗主如此廉价了?……昨晚只有你们孙叔和枳鸾陪着去了,枳鸾那丫头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想知道俩人聊的是什么,只能从孙进身上下手。
他是看着你俩长大的,你去问,他应该不会隐瞒你什么……不要说是我让你去做的,就说你关心老二,怕他和瓦岗寨那帮人走的太近。所以想知道那群人到底怎么样……你该懂为父的意思吧?我要昨晚他们到底做了什么的全过程,一点都不能遗漏,晓得么?”
听到这话,孙静禅点点头:
“是,孩儿明白了。”
“嗯,去吧。”
“是。”
孙静禅直接点头,卖出了踏云阁的大门。
并没上山,而是朝着一处阁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