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微微一笑:
“所以,你要我帮什么忙?那王伯当是自在境的高手,你不会以为我这个出尘的道士能帮得上你什么大忙吧?”
“嘻嘻嘻不是哟杀人这种事情,你不懂的。”
李臻心说这话你最好是能去问问丘存风,我到底懂不懂。
但表面上还是点点头:
“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情报。”
笑嘻嘻这次是把酒壶提了起来。
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李臻倒了一杯。
“师父不会让我在继续胡闹下去了,飞马宗也不会。今日下午,飞马宗之所以能找到我,便是因为孙静禅那侍女拿的是师父的信物。此生,我不能再进飞马城。”
李臻心说好家伙。
现代人真的该学学飞马宗是怎么对失信老赖的。
这手段……
牛批。
“所以你需要那群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情报?”
“不错。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他们留在城中不会太久。我需要一个具体离开的时间,好能找借口从牧场脱身。”
“就为了杀王伯当?”
“还有李雍。”
“……他又哪得罪你了?”
“一千两黄金不拿白不拿。”
“……”
几句话之间,这笑嘻嘻的品性算是彻底展露出来了。
这下反倒李臻感觉到好奇了。
“你应该明白……那王伯当比你高出一个境界吧。”
听到这话,笑嘻嘻反问了一句:
“你也应该懂,杀人不是比武。”
而她说完,就见李臻摇了摇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惜,我不能答应你。”
房间内的温度瞬间又低了下来。
见状,李臻摆手:
“我不帮你的道理很简单。还记得我给你唱的那段儿《未央宫》吧?韩信虽是遭吕后与萧何猜忌,入未央宫而身死,但道理其实是差不多的。第一,我与瓦岗寨的那群人无冤无仇。第二,他们是飞马宗的客人,莫要管飞马宗的态度如何,如果他们真出了事情,对孙静禅来讲都不是一件好事。第三……”
说到这,他语气一顿,忽然面露真诚之意:
“我必须要承认,我对你的印象不错,认为你是一个可以结交的人。而你只是出尘,王伯当却是自在境的高手。你本身便受伤了,若再去找那些人麻烦,搞不好你会死的很快。我做不来萧何与吕后,也做不来韩信。我如果帮你,是把不认识的无辜之人往死路上逼的吕后。而若帮你,便如同明知前方便是万劫不复,却依旧请韩信入未央宫的萧何。这种事情,我做不来。同时,我也希望你别以身犯险。”
“……”
这话一出口,看得出来,笑嘻嘻也愣住了。
而李臻这边却在内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其实这番话有百分之80都是胡诌的。
唯一一点真诚便是,他不想、也不会去主动把一方人往死路上逼。
凭啥?
人家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就要杀人家?
有病啊?
至于其他所谓的什么“我对你观感不错,可与之为友”的说辞,那纯粹就是瞎扯。
可以说是演技,也可以说是找借口。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因为一些自己的过去,去导致其他人的死亡。
不算烂好人,也不是什么圣母。
只是……他不愿意做而已。
更何况,虽然笑嘻嘻的话语里夹杂着威胁,两边看似在谈条件。但实际上……笑嘻嘻算漏了一点。
作为“且末事件”的“主事人”之一,李臻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狐裘大人那种因势利导顺水推舟的布局能力的。
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最好就按照人家说的去做。
别添乱。
一个小萌新就压根别跟着瞎掺和,老老实实看着大佬在那秀就完事了。
所以,别管调查也好,干嘛也罢。
笑嘻嘻说的所谓的自己的过去,和狐裘大人一比……
李臻觉得不叫事儿。
(儿子发烧了,今天就一更,去医院了。抱歉各位,错别字也来不及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