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奉君恩也帮腔道:“铁大小姐,这事我们只是无意牵扯其中的,刚才二哥也是因为喝得太多,神智有些不清醒。
所谓无言之失不为罪,你不能抓着这点不放啊。
我们也是诚心认罪,只要你不打断我们的腿,条件你随便提。
要不还按以前的一样,我们一人一万两银子,三个,不对,是四个人,一共四万两,全都拿出来去救济穷人。
你就饶过我们这一回。”
“没错没错,奉老弟说的不错,铁观音,你不能不讲规矩啊。”
房老二立马说道。
“什么狗屁规矩!”
铁观音冷冷道:
“以前我让你们拿银子出来修桥铺路,救济穷困,那是在给你们积阴德,以免你们以后晚年不幸。
现在看来,你们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今天必须得给你们个教训!”
“一条腿而已,顶多让你们半年出不了门,也免得你们出来祸害姑娘。”
“废话少说,你们自己来还少受点罪,要是我来动手,那就不敢保证你们以后还能不能正常走路了!”
敢咒她生不出儿子来,光是这一条,就足够他五马分尸了。
铁观音哪会在意什么丞相侍郎的,他们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可是她爹却只有一个女儿。
她就是仗着宠爱,所以有恃无恐。
而且她爹和丞相大人又不是一个派系的,平时也没啥交情,就算被攻击,说不定她爹还乐见其成呢。
铁傲掌控着神捕司这样的暴力机构,要是和朝堂上的那些文官走得太近,反倒引皇帝忌讳。
虽然铁观音很生气,却也没有丧失理智,更不会让她爹凭空多个大敌。
“姑娘,是否太过了?”
赵括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刚才铁观音一脚最后收了三分力,只是让他受了点内伤,他身子骨在军中打熬过,这会儿他也算缓了过来。
“房兄三人都是七尺男儿,膝下有黄金,既已经让你如此折辱,何必再咄咄逼人。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你也不想今后多出一个大敌来吧,给我赵括一个面子,也是给镇北侯府一个面子,我不与你们计较,如烟也让给你们。
今天就当作我们没来过,一切都没发生。”
虽然他的入京第一战失败了,但趁机收下房老二他们一份人情也不错。
他今日也算值回票价了。
至于女人,来日再取回来就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果不其然,随着他求情,一旁房老二他们的眼神都露出感激之意。
见赵括搬出镇北侯府,铁观音眼中也露出一丝犹豫。
她不在乎丞相和户部侍郎,因为神捕司自成体系,连俸禄钱粮也不需要从国库拨放,根本卡不住他们。
但镇北侯府麾下五十万大军,光是听听,就有极大的威慑力。
她可以打赵括一回,但要是不给镇北侯府面子,或许真会为她爹招惹一个大敌。
她知道最近她爹为了处理江湖上日益紧张的争端,还有江平的事,其实已经很忙了。
“镇北侯府,真是好大的面子,可你能代表镇北侯?我看是不行吧。”
正在铁观音犹豫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调侃。
跪着的几人都用愤恨的眼神朝着出声之处看去。
怎么搞的,眼看铁观音就要同意了,还有谁出来横生枝节?
就见如烟眼神惊恐地看着一个俊朗的白衣公子,小手还不住拉着他的衣服,小声喊道:
“你不要命啦!”
人家都在那比拼背景,你一个小白脸上去凑什么热闹?
虽然她心里有点瞧不上爱说大话,又臭屁的江平,但还是不希望这个帮她的人出事。
江平却是轻轻拨开如烟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都快到谢幕的时候了,他这个主角要是再不出场,这场大戏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他可是等了两个多月,才等着这么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