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工作不如睡觉
没有如果。
晚宴定在了晚上七点半，地点自然是群玉阁，这个不必多说。
申鹤没有觉得去跟璃月七星吃饭是一件很特别的事情，更不要说专门打扮了。
她的眼中只有基础的美丑之分：好看、普通、不好看。平日所穿的衣物皆是师父所赐，至于春夏秋冬之分……修仙之人不畏严寒酷暑，服装只是用来掩体。
林青倒也没申鹤那么不在意，但也称不上在意，零点五个申鹤吧。
“为什么要举办庆功宴？明明上午才战斗完，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申鹤说。
林青思考了一会儿才解释道：“这个叫仪式感。”
“仪式感？”
“生活中总有一些不一样的事情值得铭记，进而演化出特定的节假日与特定的行为，璃月有海灯节，稻妻有夏日祭典，人也有特别的日子，比如自己的生日。”
“诞辰吗？师父不曾上心，我也从未在意过，那天只是普通一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是当然，申鹤自小就被判定为孤辰劫煞，注定孤独一人，亲生父亲早早就把她丢进了山洞，然后在懊悔中自杀，母亲更是早早离去。
后来被三眼五显仙人所收留，可那些毕竟是仙人，个个千岁打底。
林青自己过十几次生日就腻歪了，更不要说那些仙人了。
那些仙人估计又是第一次带孩子，没有意识，生日什么的直接忽略了。
“你的生日……我记得是三月初十。”
“没有错。”
“到时候给你过次生日好了。”林青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给别人过生日呢。”
“好。”
特别的日子吗？申鹤对生日无感，但如果那是林青给自己过的生日……那就具有了特殊意义。
如此类比到庆功宴上，申鹤顿时有些明白了。
夜幕降临，灯火冉冉升起。
一盏盏宵灯点亮夜空，烛火黄橙橙，看着就十分温暖。
璃月港口聚集了一堆群众，他们自发来到港口，看着白天还波涛汹涌的海面，放宵灯升空。
让自己美好的祈愿没入天空。
这万家灯火，何日能有自己一盏？申鹤默默地想。
“那个叫宵灯，上古时期，璃月人用来通讯和传递信号用的，现在演化成了一种祈愿和祝愿，像是蒙德城的许愿池。”
“他们的行为毫无意义，宵灯会熄灭，坠落在海面上，甚至飘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
“是没啥用。”林青摸了摸鼻子，“可这就是人啊，不对未来怀有希望，日子就过不下去。而且放宵灯本身就很好玩啊，你可以在上面写字，然后看它升空。还有一种叫花灯，不是灯笼，是放水上的那种……”
他们在群玉阁上，高处不胜寒。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碰到几只宵灯被风吹到这边来。
“不介意我与你们同坐吧？”有人礼貌问道。
“坐坐，别客气，因为她，都没人愿意坐过来。”林青指着申鹤笑道。
云堇点点头，坐在了申鹤身侧，与林青隔了一个位置。
“我将原本的《神女劈观》改了，等下我会登台表演，希望你能满意。”
“我说过了，原来的故事我很喜欢，不必修改。”申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