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从后面向他们走来,两个商人在庆功宴上喝的醉醺醺的。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
得罪了天权星凝光,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即便是凝光不对他们出手,自己也能把自己玩死。
这几个月建材物料不是飞涨吗?他们乘着这辆快车,赚得盆满钵满,又盯上了凝光要重建群玉阁,判定建材物料肯定又会迎来一波飞涨。
结果……
“他奶奶的凝光怎么就不买了呢?”
“买啊,为什么不买?!我们进价卖出去都行!”
两个即将破产的商人大声抱怨,全然忘记了刚才在群玉阁上奴颜婢膝的模样。
醉醺醺的他们看到了申鹤,明天就要破产的阴云被她的身姿戳破了一个洞,他们暂时忽略了破产,或者干脆摆烂无视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他们走了过去,一个人试图撞开林青,对申鹤形成包夹之势。
但他没有撞开林青,一只小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嘿嘿……”荡漾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在脸上铺开,痛苦就迫不及待地挤了上来,他喉咙里翻滚着哀嚎,偏偏又因为肩膀上的痛苦吐不出来,只能憋着。
咔嚓!
清脆悦耳的骨裂声回荡在林青耳后,他打了个寒颤,微微侧头,顺着申鹤的手臂看到身后站着一个浑身酒臭,大腹便便的大叔。
荡漾的笑容与竭嘶底里的痛苦像搅合在一起的染料一样,形成了新的表情。
“他刚才想撞你。”申鹤说,手刚一收回,大叔终于可以发出一声哀嚎,捂着面条一样的手臂跌坐在地上,鞋底剐蹭着把身子往后挪。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申鹤的头发上绑着一个散发着光辉的神之眼。
刚想为同伴找回场子的另一位大叔顿时泄气,旋即用另一种方式找回场子:“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居然直接出手了!”
“是他向我们撞过来的。”申鹤说。
“他喝醉了!”
“那也是他向我们撞过来的。”
“那你也不能出手这么重啊!你知不知道我们什么身份……”
申鹤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自己也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按照自己的经验,打断他一只胳膊应该就能学会闭嘴了。
她刚想动手,又一只千岩长枪凭空出现在林青手中,被他当做镐子刨地。
“师妹,把他的手脚打断,埋了吧。”林青脚边泥土翻飞,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浅坑。
“是,师兄。”申鹤对林青的要求执行的不折不扣。
不顾那人的威胁、哀嚎和求饶,啪啪两下捏断了骨头。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多少力。
申鹤看林青行动太慢了,说:“师兄,我来吧。”说着她对地面砰砰两拳,两个一人大小的坑凭空出现。
“师妹,还记得我们师门的戒律吗?”
“……”申鹤歪了歪脑袋,留云借风真君没教过她这个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先冻上再丢进去,能保鲜,千岩军一准找不到咱们。”
被丢进坑里的两个人酒一下子醒了,背后冷汗涔涔,心中懊悔不已。
平生头一次做调戏良家妇女这种事,怎么就遇上了煞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