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了众人身上。
最后看向了元辛碎，微微皱眉。
“哎呦，小心啊大人。”就在这时，一个老妪突然扑到了他身上。
手上的菜汤都洒在了晏渡情的衣服上。
这老妪脸色顿时苍白，跪下来哭到：“我罪该万死，竟然弄脏了您的衣服！”
“大人，大人绕我一命啊！”
旁边的青青差点被菜汤给溅到。
见状倒是比晏渡情还生气！
“什么东西，冒冒失失的！”
“拖出去，把她的手脚给砍了！”
“老东西，肚皮垮了脑子也垮了吗？生不出孩子便算了，如今连端茶递水的活儿都做不好，把你跺成肉酱都是轻的！”
这老东西又不是学生。
直接成了青青的垃圾桶。
只是这话一出。
在场所有的三千学院学生都露出了几分鄙夷。
不是对这老妪的。
是对青青的。
说的话实在不堪入耳。
她们早知道九尾宗这边，一些女人便是如同一个无尽产子的物品。
年轻的时候不停的生。
一旦不能生了。
便打死，运气好的还能留下来干点非常脏又累的活儿。
九尾宗的男人对她们是如此苛待和虐待。
没成想女人也是如此。
像青青这样天赋好的，自然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或是刀已经落在自己身上，还蠢蠢的帮人家磨刀也不知。
殷念看着这老妪身后挡着的人，露出了几分不敢置信的模样。
那人……包的再怎么严实。
她也认得出来！
元？元辛碎？
元辛碎露在外面的那双眼对上了殷念的视线。
冲她挑了挑眉。
殷念：“……”
所以刚才要不是这老妪挡了一下，元辛碎怕是要被发现。
殷念抿唇，瞪了他一眼。
元辛碎则是在看着青青，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殷念生怕他当着众人的面儿将青青的头扭下来。
在青青抽出刀之前。
一把拦住了她。
“这是做什么？”
殷念笑眯眯的挡在老妪前面，“我们好生吃饭，你为何要做让我们倒胃口的事情呢？”
青青额头青筋暴起。
“这是我们宗门的人！你敢拦我！”
“拦便拦了。”殷念眯起眼睛，“怎么？你敢打我？”
她看向了老妪，“你走吧。”
老妪深深的看了殷念一眼。
对她是千恩万谢。
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
急匆匆的往外面走，走的跌跌撞撞。
老妪一边哭着往外走。
一边摸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被吓着了一般。
没有人注意这个看起来瘦骨嶙峋的人。
连正在天空上监察的人也没注意。
老妪垂着眸。
从胸前的衣兜里掏出一小瓶鲜血。
飞快的将鲜血洒进了脚下的土壤里。
鲜血渗透进土壤。
很快一滴都不剩。
老妪露出了笑容。
她转身看向了身后。
眸光慈祥的落在殷念身上。
像。
像大小姐。
今天晚上。
便叫那些人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九尾血脉！
大小姐的后代。
才是最有资格，将这圣山搅和的天翻地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