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就对胡不庸心中不满这回逮到机会还不赶紧在白一弦面前好好表现?甚至还趁机给胡不庸直接按上了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白一弦这才想起原来自己的地位已经高到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就会有人主动帮自己出气的地步了。
而众人说的这以下犯上对上官不敬确实范围很广。
严格来说只要自己觉得胡不庸对自己不敬众目睽睽之下大家又看在眼里那么白一弦就可以因此而定胡不庸的罪。
这以下犯上的罪名可大可小。对皇帝不敬或者是皇子、王爷等皇亲不敬那自然是大罪杖责贬黜乃至杀头由皇帝说了算。
官员之间以下犯上一般都是小作惩戒掌嘴、罚跪、杖责都是可以的。
胡不庸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不过却依旧梗着脖子说道:“诸位大人还请谨言慎行。
在下不过是职责所在好意提醒白郡公一句罢了。
“职责?笑话本官怎么不知道御史还有这样的职责?”
“你哪里是好意提醒明明就是威胁。你是什么身份?白郡公乃是皇上亲封的开国郡公容得了你一个小御史来训诫?”
胡不庸哼道:“诸位大人白郡公还没说什么?你们倒是这么急赤白脸的做出如此反应。
这知道的知道你们是皇上的臣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白郡公的臣子呢。”
“大胆胡不庸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不但对郡公不敬竟然还敢口出狂言诬陷同僚你该当何罪?”
众人当真是又惊又怒胡不庸的这些话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还得了?
白一弦的眉头皱了起来: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这胡不庸自己身处低位却不惜以下犯上也要针对自己。
如今还敢如此出言不逊这可就不仅仅是得罪了他还得罪了这些官员。难道他就不怕吗?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事到如今若是白一弦还不说话那未免就太好欺负了些。
白一弦沉着面色看着胡不庸问道:“胡御史你说本郡公拉党结派结党营私可有证据?”
胡不庸说道:“这下官并未这么说只是想给白郡公提个醒希望白郡公日后不要犯这样的错误罢了。”
白一弦说道:“哦?也就是说没有证据?既没有证据你却先以此事来弹劾本郡公。
而后又以劝诫提醒之名对本郡公出口不逊行训诫之实。
本郡公何等身份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御史大夫来训诫?如此犯上你可知罪?”
此时还有官员冷笑着说道:“胡不庸你整天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你以下犯上可会弹劾你自己?”
白一弦本来以为胡不庸一定会巧言狡辩一番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十分干脆的承认道:“白郡公说得对下官下官确实有以下犯上之嫌还请白郡公治罪。”
白一弦闻言心中不由更加的奇怪了起来。按理说这胡不庸一而再的找自己麻烦而且听他方才怼这些官员的话不像是能如此轻易认罪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