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修行破境必将剑扫千军!”
阿瑶站在栏杆上看到北方遥远的天边悬挂着一轮金色大日愈发近在咫尺。当它从触手可及的头顶飞过时就像看到了落日东升。
……
荒郊。
有阵风贴着荒道掠过掀起一层层砂土尘埃。地面上的碎石落叶也随之滚动起舞直到被人一脚踩下。
红裙翩然。
安红豆提着名剑雪霁停住了脚步美目瞧着前方百米的距离。
那里站着一个人。
黑色的袍子袍子里隐约可见墨蓝衫。许是故意遮挡许是袍子宽大安红豆看不清那人容貌但从荒道周围传来的清风肃意让她明白来者不善。
安红豆说道:“阁下已候我多时?”
暮凉低着头。
倒不是因为做那剪径毛贼保持着这般姿态显得非凡、难以招惹。也并非他长着一张见不得人的脸颊他只是不愿与之对视而已。
暮凉用他那沧桑且带着几分沙哑的低厚嗓音说道:“想从姑娘身上取走一样东西。”
安红豆唇角和眼眉露出一丝笑意:“想要什么阁下尽管开口便是。也省的从那枯字风楼门外一路奔波至此。”
暮凉沉默了稍许然后缓缓抬起手臂指着安红豆握剑的手腕处。
安红豆低头看了看:“雪霁?”
“拿去。”
随即没有任何犹豫将雪霁爽快地掷了过去。
虽然他的目标不是那把剑暮凉还是迈出了步子打算去接那柄名剑。
谁知安红豆的身影已经快到不可思议她比暮凉更早地抓住雪霁然后拔剑出鞘瞬间欺身而来。
……
岁叶城的酒杯宽客栈小姑娘叶紫衣依然在睡觉。
与刚刚落脚岁叶城时相比大有好转初始时是不分昼夜的嗜睡。而今十二时辰里满打满算至少有两个时辰小姑娘是睁着眼睛的。可醒来后的叶紫衣通常都会盯着窗帘发呆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后仅剩半个时辰的清醒。
便是和往常龙门镇一个模样闲逛着下楼与父母聊几句有的没的溜将出去闯些祸事然后被骂的狗血喷头浑然不在意大摇大摆地凯旋而归。囫囵吞枣地对付完晚饭一道烟重新回到楼上继续梦中会周公。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叶父忧上心头。城中大大小小的大夫医者请得动的请不动的都被他生拉硬扯请了个遍可就是无人知晓叶紫衣生的是哪种鬼上身的痴症。
叫人好不心疼。
这一日申时。
叶紫衣按时醒来。
醒来后的紫衣小姑娘出乎意料没有盯着床榻珠帘发呆反而是直接穿上绣着云锦的鞋履打开房门走下了楼……
午后的客栈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作为乱世之中岁叶城屈指可数的客栈之一叶父秉承着人生如逆旅、你我皆行人的初衷对从西方远道而来的逃难百姓都会行以方便供应茶水和干粮且不收取分文。
渐渐地客栈‘酒杯宽’在这偏隅小城赚得了些许名声。导致有许多无法搬离此地、世代久居于此的城中居民常常会慕名而来。
谓之捧场。
更有甚者昨日携手而来的两位私塾老先生酒过三巡之后盯着涨红的脸提笔吵嚷着要亲自给这家客栈更名。
改为‘鸿鹄而客。’
叶父拦都拦不住。
这大概就是民心所向吧……
穿过这吵杂喧闹各自忙碌的大堂叶紫衣独自出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