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左侍郎庆泰的府里。
送女来京完婚的曹寅正和庆泰坐在一起商议玉柱和曹春旳大事。
实际上曹春早就来了京城一直等着玉柱回来完婚。
只是玉柱先是出兵雅库茨克又在木兰围场护驾然后抓了张明德忙得喘不过气来。
现在玉柱接了诺罗布的位置署理领班带刀一等虾。
曹颙高兴坏了因为他和二姐曹春的感情甚好。
曹寅本就是皇帝的哈哈珠子出身他自然明白领班带刀一等虾意味着啥?
女婿如此得圣宠凡是认识曹寅的人都纷纷向他道贺。
可是曹寅有苦难言。只因他和玉柱并不亲近。
曹寅想亲近的大女婿平郡王讷尔苏却一直视他如草芥。
唉曹寅来京城这么久了讷尔苏连请他吃顿饭的表面功夫都不肯做一次。
显然讷尔苏压根就不想搭理曹寅。
曹寅成了典型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
庆泰心里有数玉柱告诉过他曹寅一直想巴结讷尔苏那个铁帽子郡王。
既然是皇帝的指婚哪怕庆泰对曹寅再不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嫁妆的事儿上次康熙拉偏架算是谈妥了。
只是曹家在曹颐出嫁的时候投资太大了。
然而庆泰给玉柱准备的婚院也异常之广大。
以至于曹寅备着打制家什的紫檀木竟然不够用了。
如果是在江宁曹寅只须放出风去自会有人将紫檀木送上门来。
可惜的是如今是在京城里所谓的江宁织造的牌面不值几个钱。
更重要的是曹寅投资甚大的两个靠山皇太子胤礽和皇八子胤禩竟然都倒了。
曹寅的老熟人们都对他避而不见惟恐沾惹了祸事。
这一下子就把曹寅的虚弱状况揭了个底儿掉。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和玉柱以及佟家的关系不近。
不然的话以玉柱如今的显赫权势曹寅又是他的岳父想要锦上添花的人那可就多了呀。
海浪退却之后才知道谁没穿底裤!
庆泰也是老官僚了他自然不会让曹寅感受到表面的慢待。
“亲家公紫檀木不足换红酸枝也可。”庆泰还是大意了以为曹家只是舍不得厚嫁庶女罢了。
谁曾想曹寅面露难色的说:“不瞒亲家公您说红酸枝也不多了。”
庆泰皱紧眉头不悦的说:“亲家公何出此言?”
曹寅十分尴尬但又不能不解释只得硬着头皮说:“唉主要是长女成婚之时在平郡王府耗费木材过多。”
庆泰一听就懂了平郡王讷尔苏那小子打小就骄横无比异常之挑剔。
曹家为了巴结平郡王府在讷尔苏的挑剔之中浪费了许多的紫檀木和红酸枝。
紫檀木红酸枝实际上这座侍郎府的仓库里早就堆满了。
玉柱是庆泰格外喜爱的嗣子庆泰自然不可能委屈了他早早的就利用权势和人情搞到了不少的珍稀好木料。
官场上的老官僚向来都是走一步至少看五步庆泰也不例外。
说白了庆泰就是预备着万一曹家的木料不足他这里可以临时挪借过去。
然而就算是侍郎府里的木料很充裕并不意味着庆泰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了曹寅。
“亲家公不知您是何意?”庆泰放下手里的茶盏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曹寅。
曹寅也知道只怪他自己被猪油蒙了心连续选择了三次三次都押错了宝。
太子被废老八差点被皇帝宰了讷尔苏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曹家。
曹寅涨得老脸通红但是再尴尬也必须求援了。
“不瞒亲家公您说在下此来是想暂借若干紫檀木万望亲家公俯允。”曹寅哈着腰低三下四的求饶。
庆泰的心里大爽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如果不是皇帝的指婚犬女安嫁虎子?
后院里瓜尔佳氏正拉着玉烟的小手笑眯眯的说:“你哥哥要成婚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十三岁的玉烟已经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只见她吃吃一笑说:“窝克(婶母)我能准备啥呀?不过是帮着哥哥多做了几双鞋子多绣几块手帕子罢了。”
玉柱从雅库茨克抢了不少的好东西也没少往瓜尔佳氏这里送。
不夸张的说李四儿得了六成的话瓜尔佳氏至少收了四成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