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沉吟片刻说:“园子里已经不安全了护驾去丰台大营。”
唉没办法康熙起了疑心病的时候看谁都像反贼。
“嗻。”玉柱毫不迟疑的接了口谕异常顺从的去召集兵马了。
这个时候是完全不可能劝说康熙的。谁劝谁就像反贼。
谁料等玉柱召集了兵马之后康熙又不想走了。
皇帝的颠三倒四确实很折腾人。
但是玉柱丝毫也没有怨言。解散了队伍命令各归岗位之后玉柱回了府君庙的公事房。
玉柱刚坐稳才喝了口热茶就有侍卫来传旨让他去陪老皇帝下棋。
下棋的时候老皇帝忽然耷拉着眼皮子说:“若是托合齐反了该如何处置?”
玉柱心里早有准备但是却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愣了半晌才答道:“回主子爷奴才以为应先召托合齐来园子觐见。”
这个时候玉柱就不敢称臣了必须是自己人的奴才。
“会不会打草惊了蛇?”康熙这一问十分之关键。
以康熙一连串的大动作很显然已经掌握了托合齐的异常动态。
只是站在康熙的立场上肯定担心朝里还有领兵重臣暗中与托合齐联手。
联手干嘛?嘿嘿起兵清君侧也!
这个时候谁可靠谁不可靠?
即使是康熙也是看不清说不准的。
既然看不清楚那就只能防备任何人了。至少也要经过试探之后才可能信任。
玉柱才不在意别的呢他只担心一点康熙的疑心病瞄上了他。
基于疏不间亲的逻辑玉柱自然不敢提议马上抓捕太子胤礽。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出“馊”主意。
“皇上皇太后的圣躬违和应召皇子一起进园子里来侍疾。”玉柱才不信康熙想不到这一招。
说白了面临太子起兵逼宫的康熙现在是谁都要怀疑的。
“老十二怎么样了?”康熙问的很宽泛。
玉柱心里明白得很康熙想知道什么便躬身答道:“回皇上履贝子很安分的闭门读书。”
康熙其实心里也很清楚托合齐不可能拥立老十二。但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容不得半点闪失。
本着宁可错抓也不能疏漏了的原则老十二只能暂时待在府君庙里了。
正下着棋诺罗布来禀。
“回主子爷热河驻军有异动具体情况不明。”诺罗布也是个聪明人也不喊皇上了。
主子爷手底下的奴才才是心腹的自己人呢。
臣算什么?外人也!
自古以来凡是想成大事的枭雄哪个不是在老皇帝的跟前猥琐的发育着?
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得大事!
成大事的英雄之中除了越王勾践之外最猥琐的莫过于后梁太祖朱温的亲儿子朱友珪了。
朱友珪是营姬所生朱温一直怀疑他是个野种。
眼看着权力的天平即将倒向了朱温的养子朱友文。
朱友珪干了一件大事:把他的正妻貌美如花的张氏以侍疾的名义献给了朱温。
朱温龙心大悦便暂时放缓了对朱友珪的贬谪。
后来朱温病重时命朱友文之妻一直侍寝于身侧的王氏召朱友文回京托付后事并打算将郢王朱友珪贬为来州刺史。
张氏偷偷跑回去把消息告诉给了朱友珪。于是朱友珪发动政变不仅宰了朱温同时矫诏将朱友文赐死了。
虽然朱友珪很快就完犊子了政权落到了朱友贞的手里。
但是篡位之前朱友珪做得很猥琐也很成功。
“你怎么看?”康熙不冷不热的问玉柱。
玉柱心里明白不能不答但又不能答得太快。
答得太流畅了非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惹来老皇帝的疑心哦你答得这么的麻熘莫非是事先谋划过?
伴君就是陪伴老虎。
老虎吃人只需要起了疑心就是死罪而不需要任何的证据。
玉柱有些迟疑的说:“回主子爷情况不明之下一动不如一静。不过以奴才的浅见似乎应该牢牢的掌握住丰台大营才是。另外八旗火器营至少要调到您的身边来护驾才是。”
京畿的驻军就这么几大块:九门提督、丰台大营、直隶绿营和热河的八旗驻军。
玉柱手下的几百人暂时还夹不上快子不值得康熙去怀疑。
因为畅春园护军营的人数太少且无火器营炮甲的协助属于残缺不全的一支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