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听了后也没有多说啥只是吩咐玉柱去上驷院选马。
既然是选马玉柱便带上了牛泰一起。
现任上驷院郎中乃是宜妃的亲弟弟名叫鄂普库。
鄂普库是老五和老九的亲舅舅想想看玉柱怎么可能深究缺马的事呢?
内务府里裙带关系异常之复杂就算是康熙想整顿了也会投鼠忌器更何况玉柱呢?
鄂普库的大哥道保现任和硕恒亲王府长史兼镶黄旗蒙古副都统。
和硕恒亲王也就是老五玉柱的铁杆安答。
鄂普库也知道玉柱和老五的关系。
既然是自己人他也没瞒着玉柱叹着气的说:“总管卑职也是很无奈啊下边的人吃着铁杆庄稼却出工不出力甚至倒卖骏马出去换银子卑职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玉柱笑了笑鄂普库说的虽是实情却也只说了一半的实话。
上驷院里的官儿从上到下个个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搞法。试问哪个官儿没有倒卖骏马出去换银子?
真要细查下去只怕是脑袋要堆满几大箩筐啊!
“老鄂您是五爷的亲舅舅我也不说外道话了。我此来呢不是想查帐的而是来选好马的。”玉柱也给鄂普库吃了颗定心丸明摆着说只要给我好马就可以了别的事本总管懒得去管。
鄂普库得了玉柱的亲口准话自然是满心欢喜他摇头晃脑的领着玉柱进了御马厩。
“总管只要不是皇上爱骑的那几匹您尽管随便挑。”鄂普库也是个明白人玉柱是正经的顶头上司只是来选马却啥都不问已经很是赏脸了。
选马的事牛泰是行家玉柱就不去瞎掺合了。反正吧只要是牛泰看中的马都肯定是骏马。
鄂普库把玉柱请进了他的公事厅里玉柱进门一看好家伙不大的室内居然摆了九座大冰山凉爽的不像话。
玉柱身为内务府总管他在宫里的时候最多也就是摆上五座冰山罢了。
上了茶后玉柱端起茶盏笑眯眯的问鄂普库:“舅舅您有无兴趣去热河捞一票军功?”
老五待玉柱真心不薄彼此又是正式结拜了安答玉柱有了捞军功的好机会自然不可能忽略了老五的亲舅舅们。
鄂普库听见玉柱喊了他舅舅不禁咧开大嘴笑得甜滋滋的。
“您是五爷的安答请恕卑职托大了唤您一声玔卿可好?”
在老五的身边大舅舅道保最受器重和他最亲近的却是五舅舅鄂普库。
私下里以鄂普库的身份唤玉柱的表字倒也不算太过僭越。
玉柱含笑点头说:“舅舅您就甭和我客气了尽管坐下说话。”
鄂普库坐定之后小声说:“既然是您赏了立功的机会我若是不答应那也太不识抬举了。只是您也是知道的我手底下还看着五爷的一摊子生意实在是走不开呀。”
听鄂普库这么一推脱玉柱也就明白了这家伙怕死连送到了手边的军功都不想去捞。
也是鄂普库有老五罩着又守着上驷院这块肥沃之地哪里肯离开京城的花花世界去草原上吃土?
入关近七十年八旗兵已经腐朽的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也好八旗兵越腐朽玉柱将来越容易成事儿。
包衣三旗三营的马匹配齐之后玉柱径直回了隆府。
用罢晚膳隆科多和玉柱坐一起喝茶的时候他说:“你六叔庆恒托我给你带个口信他也想跟着去热河立功。”
玉柱凝神想了想在老佟家里和隆科多不睦的兄弟主要是老大叶克书和老二德克新。
偏偏这两个分别是玉柱的大伯和二伯。
见玉柱没吱声隆科多也明白儿子的顾虑便叹了口气说:“想当年你成器之前四弟、五弟、六弟和七弟都是墙头草。大哥和二哥占了上风他们就西瓜靠大边的跟着整我。我占了上风他们又帮着我收拾大哥和二哥唉风吹两边倒啊。”
“这么说吧相对而言你六叔还算是好的。”隆科多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玉柱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成阿玛您就派人给六叔递个话我会找个机会向皇上保举他的。”
玉柱崛起之后身边还没有一个佟家人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另外玉柱心如明镜这事儿的背后肯定藏着佟国维的影子。
佟国维力排众议将玉柱的嫡母小赫舍里氏送进了家庙又彻底的冷落了玉柱的哥哥岳兴阿图的不就是个玉柱崛起之后拉拔着叔叔伯伯们或是堂兄堂弟们一起鸡犬升天么?
如今的老佟家掌权的三个实力派中尚书隆科多和总督庆泰都是玉柱的阿玛。
更可怕的是玉柱已是手握重兵的京城土霸王权势尤在隆、庆之上。
请问佟国维的儿孙们拿什么和玉柱争夺将来的家主之位?
不要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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