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都这么说了玉柱还是要给面子的便笑着说:“玛法您孙儿我就试试看?”
“只管去试着办了。办得成办不成全凭天意。”佟国维得了面子老怀大慰越看玉柱越觉得顺眼“哦对了你是亲侄儿自然不需要你二伯的打点了。但是你手下的那些人总不能白帮着跑腿吧。喏这是三千两银票你直管拿去花不够了再来寻老夫。”
佟国维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银票轻轻的推到了玉柱的面前。
玉柱没看银票而是一本正经的说:“自家人的事儿等您孙儿我办成了再寻您报帐不迟。”
“说的好好一个自家人的事儿嗯老夫没有白疼你呐。”佟国维乐得咧嘴直笑看似无意的扫了眼老赫舍里氏。
老赫舍里氏有三个亲儿子大儿叶克书二儿德克新三儿隆科多。
手心手背都是肉!
做长辈的最乐意看见的事情便是兄弟和睦一家亲!
既然玉柱答应了帮德克新谋个好差事老赫舍里氏哪怕对他再有看法也消散了不少。
过了一会子隆科多从衙门里回来了。
明明德克新亲自捧来了茶盏隆科多却像没看见似的压根就没去接。
日积月累的持续摩擦之下亲兄弟之间的积怨确实太深了!
等叶克书来的时候隆科多却惊讶的发现原本关系好得蜜里调油的大哥和二哥竟然没有说半句话。
佟国维明明看见了隆科多惊诧的表情却只当没有看见的。
玉柱心里有数德克新是当众告诉他佟家二房的人抛弃了大房的叶克书从此和三房站一起了。
在佟国维的率领下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去鄂伦岱那边喝酒。
只是玉柱进门的时候还碰见过的他大哥岳兴阿却没在作客的队伍里。
路上德克新的长子博尔贺次子庸德也都和玉柱走在了一起而远离了一向关系很近的舜安颜。
舜安颜是老四的嫡亲妹婿。
只是老四的亲妹妹和硕温宪公主薨的早让舜安颜早早的成了鳏夫。
照规矩皇家的公主薨逝之后和硕额附只许纳妾而绝不敢再娶正妻。
客观的说同为和硕额附舜安颜就完全没办法和实权在握的孙承运相提并论。
没有玉柱的信任和提携孙承运能坐上崇文门监督的宝座?
想通了这一点的博尔贺和庸德待玉柱自然是格外的亲热。
一个好汉三个帮!
英雄也需羽翼!
博尔贺和庸德愿意充当马前卒玉柱自是乐观其成。
说白了将来闹家务的时候玉柱的身边多两个堂兄弟当打手也是一桩美事。
鄂府这边大开中门。
鄂伦岱就站在门前笑容满面的迎接佟国维的一大家子。
“二叔瞧着您老红光满面的样儿只怕是叫屋里人伺候得很舒坦吧?”鄂伦岱一向没个正形连佟国维的玩笑也敢开。
连佟国纲都管不住的鄂伦岱佟国维早就习惯了他的骄横无礼。
俗话说的好各花入各眼。
这鄂伦岱明明跋嚣张扈的不成样子康熙却偏偏宠着他。犯错了就贬成一等侍卫不多久又复任领侍卫内大臣如此周而复始。
若是德克新有鄂伦岱的这种本事佟国维睡着了都要笑醒。
中门只有佟国维可走。
鄂伦岱和堂兄弟们挨个碰肩行礼显得很亲热。
只是轮到玉柱的时候鄂伦岱却抢先一步搀住了正欲请安的小堂侄。
“我说玉柱老弟可有段时日没见你了呀?最近都忙啥呢?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哥哥?”鄂伦岱公然和玉柱称兄道弟可把受了冷落的叶克书给气坏了。
混蛋叶克书敢怒不敢言只得装聋作哑的捏着鼻子带着舜安颜进了鄂府。
隆科多从小跟在鄂伦岱的屁股后头瞎胡混。
不客气的说好多耍流氓的手段隆科多都是跟着鄂伦岱学的。
这么一来堂兄弟之间的感情自是格外的深厚。
“大哥我先进去了啊。”隆科多笑着和鄂伦岱打了个招呼便进了鄂府。
鄂伦岱正打算和玉柱说几句私房话却见博尔贺和庸德还杵在一旁便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们进去替我看着你们玛法别叫他喝多了酒。”
这种逐客令太过于生硬了面子上很不好看。
玉柱赶紧出面打圆场说:“两个哥哥怕人家灌我的酒特意护在我的身边。”
“哦哦原来如彼啊那咱们一起进去吧。”鄂伦岱彷佛精通川剧里的变脸神技一般马上换上了笑脸。
鄂伦岱硬是挽住了玉柱的一只胳膊拖着他由中门进了府而博尔贺和庸德只敢走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