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贼军利用海船之便聚而来攻呢?”老皇帝不愧是老皇帝明显看到了海上运兵极为快速的威胁。
玉柱依旧从容不迫的说:“老爷子咱们只须加强大沽口水师的力量利用重炮的优势来多少条船都可以将其轰沉落入海里喂王八。”
“嗯兹事体大容我再好好想想。跪安吧。”
全面开海搞贸易未知的风险令人异常恐惧老皇帝很有些犹豫这丝毫也不令人感到意外。
玉柱才不急呢等清准大战开打之后花钱如流水了老皇帝就要被迫开海运了。
在大清朝单单是增加财政收入的由头并不足以说服康熙或是雍正开启海运。
康熙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很能说明问题:我天朝地大物博无奇不有蕃外最尔小邦何物可以入目?
说实话即使以玉柱的盛宠他也必须借助于准噶尔的巨大军事威胁用未来大战的巨大开销来逼迫保守的老皇帝缓慢的开启海运贸易。
在东亚地区凡是想集权的统治者不管是哪个地区的必然都会采取闭关锁国的政策。
因为只要封锁了外边的消息时间一长草民就是愚民。
倭国的德川家康如此朝鲜的李家同样如此雍正登基之初还是如此。
雍正的被迫开海主要是西北地区连续打了几场损失惨重的大败仗实在是太缺钱的权宜之计。
玉柱离开了乾清宫后径直出了皇宫回了自己的公爵府。
以前不管是住在隆府还是住在庆府因为头上有长辈镇着包括玉柱在内大家都是顾虑不少难免束手束脚了。
如今不管是秀云还是曹春都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出头之感。
这种感觉硬要形容的话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可以传神的概括之。
但是自立门户也有其中的难处。
玉柱刚刚走到垂花门前就被秀云身边的大丫头给请进了正房。
秀云见丈夫来了赶紧起身让座行礼。
玉柱坐下后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秀云说事。
秀云犹豫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说:“爷您忘了吩咐门房上的事了。”
玉柱一愣紧接着就明白过来了果然是有麻烦了。
老皇帝虽然帮着玉柱把辅国公府分成了东院和西院但是逢年过节的迎来送往该由谁来出面处置呢?
玉柱瞬间头大了。
娶了两个老婆回家玉柱确实享受了齐人之福。
但是自立门户之后门房和知客事务由谁出面主持兹事体大啊!
不管是让秀云管了还是让曹春管了都等于是变相拉低了另一方在辅国府里的地位。
就算是玉柱压制住了曹春或是秀云隆科多和庆泰也肯定会闹开的。
因为掌管门房和知客大权乃是名门贵妇当家做主最重要的一项权力。
没有之一。
知客大权乃是一个家族最核心的人脉机密比管钱管物的权力还要核心得多。
很多女频宅斗小说里成天绕着库房里的三瓜两枣做文章那真的是捡了芝麻丢了大西瓜。
不客气的说只要送错一次礼就很容易和朋友或是亲戚反目成仇。
难题虽难却是难不倒玉柱这个解决麻烦的小能手。
玉柱仔细一琢磨放下茶盏笑道:“这事说难挺难的。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不如这么着外边送来的礼单子啊、请柬啊等等先由我这里的胡彪接了然后再派人分别送给你们可好?”
秀云一听她的男人厉害呀。
胡彪出任总知客这就掌握了公爵府里各种动静。
秀云这边的亲朋来往就分送秀云处置。
同理佟家八房的迎来送往就由曹春去打理。
这么一来仅仅是多了胡彪那个环节而已曹春和秀云依旧可以相安无事。
秀云的妙目一转不动声色的说:“爷还真难为你了一碗水端得如此平整?”揶揄之意甚浓。
玉柱哈哈一笑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其实可以得兼也。”
秀云叹了口气还能怎么着呢难道要曹春看她的脸色过日子么?
就算是曹春忍了风声传到庆府那边清琳和庆泰肯定不可能答应的。
反之让曹春说了算秀云也绝无答应的可能性。
玉柱擅长的和稀泥神功大展神威。令秀云和曹春皆不满意又都可以勉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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