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听好了本爵部最后再说一遍弃械跪下者免死!”玉柱毕竟不是杀人狂魔在动手之前依旧还是给了这些人一条活路。
丢了武器投降了以康熙晚年的脾气很可能就是法不责众的只杀首恶了!
官军都来了还不丢兵器投降这个性质就异常之严重了。
老话说的好任你民心似铁也要畏惧官法如炉。
晚清的时候制台怕洋人草民怕制台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食物链条。于是各地的租界也就享受到了治外法权。
白姓的族长叫白敬业他见势不妙赶紧站了出来跪到人群的最前边颤声问:“请饶草民抖胆敢问贵上是哪个衙门的大老爷?”
牛泰是前线的总指挥他听了之后随即板着脸异常严肃的说:“我家大人乃是署理西安将军兼陕西巡抚玉宫保。”
“啊……”白敬业当场就吓软了身子瘫在了地上。
以前白姓和鹿姓抢水的时候官军也会来弹压。
但是官府的小算盘却是白姓和鹿姓斗得越凶越好最好是两败俱伤的都不行了。
所以官军每次都来得很晚基本上都是快打完了才来。
而且带兵的将领大多是个游击或是守备之类的低级军官。
没成想今天的两姓抢水竟然惊动了陕西地界上的土皇帝。
白敬业虽无功名在身却读过几年私塾要不然也轮不到他来当族长。
“草民该死不知中丞大人驾临万请恕罪。”白敬业按照老套路当众跪下了等着玉柱来怀柔。
谁料玉柱却吩咐了下来“来人绑了。”
“凭什么?”白敬业的大儿子白诚如一听就火冒三丈了这不是拉偏架么?
白诚如怒气冲冲的挺身而出手里捏着一把大砍刀。
牛泰这小子最不怕的就是耍横。
他二话不说摘下挂在马鞍上的索伦五石弓搭箭就射。
“嗖。”清脆的弓弦响后白诚如的咽喉中了箭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不需要去看肯定是死透了。
“凭什么?就凭这个懂么?”牛泰高高的仰起下巴厉声喝道“你们这帮子贱种都听好了再不跪下请罪一体格杀勿论!”
“全体注意听我口令举枪瞄准第一排半蹲。”牛泰也来了气准备下令屠杀了。
眼前的这帮家伙仗着手里拿着家伙事居然连官军都不怕了这还得了?
白敬业的儿子死了一个他的心里痛如刀绞。但是他比谁都清楚若不投降所有的白姓人全都要死光光。
“扔了手里的东西快点扔了手里的东西都跪下都跪下。”白敬业扭头催促他的本姓壮汉们。
隔了近百米白诚如被官军的将领一箭射透了咽喉这个实在是太震撼了。
在白敬业的催促下姓白的男人们纷纷扔了手里的家伙跪到了地上。
玉柱暗暗点头他虽然叫不出白敬业的名字却看得出来此人在族内颇有些威望。
只是玉柱另有打算也就暂时保持沉默没有吱声了。
那边厢的鹿姓人见白姓人都服了软他们也乖巧的扔了手里的家伙事儿都跪了。
没办法官军实在是太多了只要开打就是灭族的厄运!
见抢水的人都服了软牛泰毫不含糊的下令绑人。
“凭什么绑我?”有人尽管跪了却不肯就缚。
为首的棚长完全没有废话挺枪就刺。
“噗。”锋利的军刺深深的戳进了那人的肚腹之间发出漏光了空气的异响声。
“啊……”那人惨叫着倒进了血泊之中。
棚长一脚踩住了倒地那人往外冒血的腹部用力的拔出了枪尖上的军刺。
刺刀捅人最怕用力过猛的捅进了骨头缝里。
若是那样的话就不能左右摇摆着退枪了而必须踩住对方的身体怎么捅进去的怎么拔出来。
这么做才不至于掰断了军刺。
“哼想死的话就学他。”棚长挺着刃上滴血的步枪冷冷扫视了四周一圈。
这年头从来都是流氓怕刀客刀客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大股的官军。
有玉柱这个陕西的土皇帝坐镇官军镇压叛乱的过程中被杀了的人死了白死连个申冤的地方都木有。
大约一个时辰后参与抢水械斗的几千人都被绑结实了。
这时蓝田县的知县珊珊来迟。
“蓝田知县卑职张好古叩见玉宫保。”
地位相差悬殊玉柱也懒得理他径直吩咐下去。
“来人摘了张好古的顶戴叫他回去听参吧!”
按照大清的官制玉柱无权直接罢免张好古这个知县。所谓的摘了顶戴也仅仅是暂时性的停职检查罢了。
等到老皇帝发来廷寄批复了玉柱的弹章那才算是正式的免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