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毋恤乃是阴沉之辈。前有‘元戎’后有此人安能不与智氏亲密?”魏侈觉得自己选中的继承人缺了大气并且忽略了友情是个有来有往的玩意。
人家智瑶连续好几次带魏驹玩每一次魏驹或多或少不是得到战利品便是获得声望。
以前没有表示是因为不需要当前魏氏需要让人知晓跟智氏很亲密别说只是送四千奴隶再多一些也是可以的。
“如若可行你需使瑶憎恶毋恤。”魏侈说道。
说到这个魏驹就懂了啊!
别提经过这一次之后魏驹本身就对赵毋恤产生不了什么好感。
魏侈又说道:“宋人告知予我吴伐齐得胜有意北上窥我(晋国)。”
现在是魏氏负责宋国的邦交跟以前不同的是收不了保护费宋人觉得有利会将一些消息透露给魏氏。
魏驹不懂魏侈为什么要讲到这个。
“若智瑶言行如一得知吴国将要北上智氏必助力赵氏。”魏侈之前说范氏要灭亡不是因为士皋夷另立门户讲的是这个。
他又说道:“智氏有意我家岂能坐视?”
魏驹问道:“‘元戎’将因此事再行公器私用?”
话是那么说只是会因为局面的不同重新去定义赵鞅的公器私用。
吴国现在的势头太足他们北上挑战晋国结果晋国还陷在内战不可自拔搞到无力去面对吴军的北上约战赵氏固然会成为罪魁祸首关键是晋国的其余家族也不会好受啊!
有些话魏侈不好明说哪怕是对亲儿子都不行。
比如衰弱的赵氏才是一个好的赵氏不意味着赵氏就应该灭亡。
然后魏氏现在不上不下的跟智氏一块玩耍挺好可是也不能让智氏过于强大。
真到了智氏有唯我独尊的实力魏氏只剩下两条路走要么不顾自身利益什么都遵从智氏不然就是跟智氏分道扬镳。
“驹没有能力跟智瑶争锋暂时看不出智瑶有类似赵鞅灭掉竞争对手的迹象可是不得不防。既然赵毋恤要跟智瑶别苗头先看看赵毋恤的能力真的有跟智瑶抗衡的能力届时我家免不得暗中相助。”魏侈心想。
大多数家族现在就是一个青黄不接的状况。
当然了在任的家主能力未必都很好比的就是谁最烂罢了。
魏驹带着任务回到“新田”之后派人去了智氏的府宅先行知会纳闷智瑶竟然不在“新田”。
同时作为智氏之主的智申也不在“新田”。
这种情况显得有点诡异。
毕竟晋国刚刚才历经一次大战智申作为“卿”没有待在都城好多事情缺了一名“卿”会有点难办的。
“为何智氏此时无做主之人留于‘都’也?”魏驹想从一直待在‘新田’的家臣那里得到答案。
吕朔答道:“听闻乃是‘邯郸’事急?”
魏驹开始考虑要不要去一趟“邯郸”了转念一想觉得时机有点不合适。
国家刚刚结束一场大战到处窜的拜访会令人觉得很不稳重。
吕朔又说道:“有则传闻言及赵氏世子归‘都’翌日往智氏致歉。”
这话听得魏驹一个愣神。
“是‘元戎’让赵毋恤去道歉吗?为了赵毋恤没有从‘恶曹’西向导致我和智瑶直接退兵回国没有再去参与‘温之战’的关系?”魏驹有点不太确定地想道。
那一次智瑶和魏驹直接带部队各回各家外人的理解是他们在郑国被赵毋恤给坑了。
不管事实怎么样反正赵鞅亲率的晋军止步在“温”的北边联军有惊无险地退回大河南岸等于一次全歼联军的绝好机会丧失了。
“不对啊?‘元戎’让赵毋恤去道歉不该来找我道歉吗?赵氏想用赵毋恤的道歉揭过那次失误有这么容易?并且到现在为止‘元戎’还没有对少水西岸惨败做出解释。”魏驹觉得赵氏在弄巧。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得知魏驹回到“新田”的赵毋恤还真来到魏氏府宅。
不合礼仪的地方在于赵毋恤没有事先派人过来通知人直接就来了。
当前时代正式的拜访真不是说去就去需要事先派人告知给予受拜访者进行待客的准备时间。
有些礼仪要是不走正式流程简直是跟在搞笑差不多还很容易互相结仇。
魏驹是在赵毋恤到了家门口才出迎。
赵毋恤果然进行了致歉。
“这是看不起谁?道歉是这样子道歉的!?”魏驹不理解赵氏玩得哪一出心里十分不爽脸色也就有点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