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嬴小心翼翼说道:“谥号推举或是拟定为‘宣’。”
这个“宣”当然是正面的谥号并且排在前列。
不过历史上几乎得到“宣”这个谥号的人他们算是做了中兴的事业然而他们的子孙一般都难有好下场没落都算是一个好结果以至于“宣”作为谥号像是一个魔咒。
当然了目前不光天子、诸侯能有谥号“卿”也有资格获得谥号只是用“宣”做谥号导致子孙没落或没好下场的魔咒依旧存在。
智瑶面无表情说道:“便以‘文’为谥号。”说着看向了博览道这位家臣又扫了一眼程朔。
倒不是智瑶觉得用“宣”做谥号有什么魔咒纯粹想要的是为自己的父亲争取最好的谥号。
能够人为干涉谥号拟定吗?说是不能其实要看怎么去进行干预。
智瑶看博览道用意是软着来;看程朔则是代表不排除使用武力。
当前的史官依旧有节操他们却不像早几十年或更久之前的前辈那么硬用什么谥号上面还是能够使用方法沟通的。
博览道身上有着很强的暮气看着好像是要油尽灯枯一般重重对智瑶点头随后离开了。
程朔有点欲言又止什么话都没有讲出来跟着行礼告辞赶紧追上早先离去的博览道。
当前精神状态下的智瑶并不适合主持事务比较打紧的是赶紧退烧。
非常现实的是哪怕最为重视医疗进步的智氏依旧没有能够研究出快速退烧的医术足足让智瑶昏睡了三天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才算是烧退尽。
并不是说一直维持高烧退烧又发烧那样反复病状有点像是某处发炎所导致。
在期间智瑶骑马被磨破皮的大腿内侧每天都进行酒精杀毒乃至于全身用酒精擦拭的退烧法。
不知道是不是起作用或是用免疫力扛过去反正智瑶是彻底退烧了。
酒精?不就是蒸馏法制造吗?智瑶以前没搞是暂时顾不上迟早是会搞出来。
只不过智瑶开始弄之后其实就是少量地制作酒精用于医疗用途真的没有去大搞什么酿酒行业。
现在吃饭都是一个问题脑子有坑才会去大肆酿酒。
病了一场算是意外着实也让智瑶的悲伤有被某种程度去除掉的效果。
在“新田”的贵族包括韩庚、狐解、钟全早就前来吊唁只是当时智瑶的状态非常不好互相之间没有多余的接触。
魏氏的家主魏驹出征在外过来吊唁的是魏斯。
这个纯粹是魏氏的老一辈不争气以至于在家族根本没有地位。他们既然没有足够的地位肯定是由魏氏的宗子魏斯出面。
在智瑶的极力坚持之下再来也是智瑶立下太多功劳放在智申身上谥号后面被确定为“文”了。
事实上智瑶立下什么功劳都有智申的一份智申的谥号本就是在“文”跟“宣”之中确定真不能算老智家过多干预或是蛮横干涉。
停灵七天之后智瑶带着智申的梓宫踏上了前往“濮阳”的路途。
那一天作为都城的“新田”城内主干道一片黑色城外干脆就是一大片黑色组成的海洋。
黑色?这就没错了。晋人的丧服就是使用黑色连带缟素也是用黑色。
那是晋国与秦国在“崤之战”后带来的变化其余诸侯国的缟素该是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
在智瑶离开“新田”之前晋君凿以及其余“卿”都想把卿位再次确认。
狐解很害怕自己担任“元戎”没有任何通气为前提很直接提议由智瑶成就“元戎”的位置。
属于智氏这个派系的钟氏之主钟全没有二话表示赞成。
轮到韩庚需要表态时沉默了应该有近百个呼吸的时间才表示赞同。
因为上军将魏驹出征在外的关系光有狐解、钟全和韩庚赞同不算走完全部的流程哪怕是晋君凿也同意都不能算最终结果还是需要魏驹的最终表态。
结果当然是初步确认由智瑶担任“元戎”的意向哪天魏驹回到“新田”其余该在的人也都全在到时候自然是会出现分晓。
智瑶不可能留在“新田”等魏驹归来。
老智家的“都”已经确认更变为“濮阳”那边家族的地宫也建好了一部分其余祖宗没有正式迎接过来安葬智申则是可以进行。
这一次智瑶还带走了自己的全部子嗣以后就是全部定居在“濮阳”城内。
同时智氏的核心嫡系也会在这一次全部迁徙到“濮阳”等于智氏正式启用“濮阳”来作为家族的“都”。
很长一段时间里智瑶多少是陷入那种有点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直到正式举行丧礼的那天南方传来了足够改变天下局势的情报看完保持着发木的表情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