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王室取而代之?这就让韩庚有太多应该思考的地方了。
既然智瑶有那么大的志向且先不论到底是不是大逆不道韩氏总归是显得更安全了一些?
当然也能是韩氏变成智瑶必须除掉的一个家族看的是韩庚接下来的表态以及日后韩氏对命令的奉行情况。
“长达五六百年的统治之后周王室已经不再具备号令天下的实力。礼崩乐坏之下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掀开没有诸侯国愿意再奉行周天子的命令确实是到了应该改变的时候了。”韩庚无比清楚这一点。
曾经姬周取代殷商成为新的天下共主一开始的时局其实挺艰难后来才依靠名份逐渐掌控全局。
有那么一件事情却是韩庚所能肯定便是一人功成鸡犬升天!
这是韩庚的固有思维所决定了的思考方向认为一旦智氏取代姬周成为新的天下共主一样会大肆分封功臣根本不知道智瑶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原国成为新的天下共主我再从中出一份力获得一个封国不过份吧?”韩庚这一刻想的是这个。
那也是既有的例子带来的经验。
毕竟曾经帮助姬周定鼎天下的功臣他们都获得了自己或大或小的封国。
“君上若是远袭楚国臣以为五千骑兵与三‘师’兵力略少。”韩庚改了一种心态更有盼头之下肯定变得更积极了。
智瑶先“哦”了一声再问道:“司徒以为多少兵力合适?”
韩庚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略作思考之后说道:“理应国中再行调兵骑兵多寡臣难以定数不少于一‘军’南下方才稳妥。”
那么缺少的两个“师”怎么来?韩庚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个。
在韩庚的意见中韩氏可以再次征召征集来的部队可以顶替对魏氏残余围剿的友军也能干脆让新征调的韩氏所部南下。
同时韩庚认为狐氏和钟氏还有余力以其浪费今年的纳赋名额不如再次让狐氏和钟氏发布征召令前来“新郑”这个主战场。
智瑶面对突然间变得非常积极的韩庚心想:“人果然还是要有盼头不然做什么都不得劲能应付就应付。”
原国并不是没有兵力可调了纯粹是智瑶体恤民力再来也是经过详细计算与谋划出动认为合适的兵力。
简单说就是能用十万部队对付的战事没有必要集结起百万大军用最合适的数量能够获得胜利才是避免造成浪费的正确方式。
也就是智瑶仗着智氏本部的士兵足够能征善战再来是军备优良少不得对一系列计划信心十足才有底气这么行事。
完善的管理体系随时能够根据战场形势抽调新的部队增援。这也是智瑶最大的依仗!
智瑶笑着说道:“早做准备自然应该新征大军则是不必。”
三十多万楚军跟七万左右的原军较量人多势众的楚军还占不到任何便宜一旦原国再大批增援南下极可能将楚军吓得撤兵归国。
若是楚国君臣认清实力悬殊的事实发现原国调集更多的援军南下选择看清事实进行撤兵岂不是弄巧成拙?
韩庚这才明白智瑶在暗地里憋大招想了想说道:“如此臣请为南下大军之‘将’卿君上再委派国尉为臣之‘左’。”
原国继承了晋国的军事制度一些思想肯定也是继承了。
统率大军的主将再有一名军左历来就是晋军的标配制度。
到了原国的这一阶段军左不再是单纯辅左主将或许还有监督主将的另一个职责。
韩庚知道孙武很厉害尤其孙武对楚国的山川地势并不陌生并且孙武还知道哪里是楚国的薄弱之处从军事角度或者君臣相处的方式认定深得智瑶信任的孙武是最为合适的军左人选。
“兵力略少此次南下凶险异常。”智瑶说道。
某种方面上智瑶并不信任韩庚的军事才华一开始真的没有委派韩庚作为南下主将的想法。
韩庚的心态不是变了吗?建功立业的心思比以前更重也就说道:“国尉为‘左’臣诸事听取意见可否?”
想抱孙武大腿的意思让韩庚表达得那么清楚弄得智瑶想拒绝都不好意思了。
智瑶只能说道:“如此侵入楚国本土之兵再添一‘师’。”
原国现在不适合内乱智瑶并没有趁机将韩庚葬送掉的想法。
再则说了想要解决韩庚有很多种方式何必拿军国大事做代价并且让几万人随之陪葬呢?
韩庚见智瑶答应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种忐忑的情绪却涌了上来心想:“我南下之前该做的准备不能少啊!”
他相信智瑶在当前局势下坑自己的机率很小凡事不还讲一个万一吗?
随后智瑶将孙武请来亲自说了刚才的事情随后说道:“司徒与国尉乃是国中重臣事可为而为之。若事不可为不为便是。”
其实就是一种表态关心国之重臣的安全表达了充分的信任给予了便宜行事的权利。
孙武说道:“臣定当全力辅左司徒。”
本来还没有多想的智瑶听到官职称呼稍微愣了愣神。
原国不算是草创又在周王室三公九卿制度上进行了借鉴某种程度上在管理班子可能比周王室更完善一些。
以职权来区分的话司徒其实就是执政的副手算起来是一种文职。
现在司徒要成为远征军的主将摆明了就是文武不分。
“文武分明是两宋的事吧?在北宋之前有能力的人谁不是文能安邦治国武能上马定乾坤。”智瑶将文武有别的心思压了下去。
文武进行严格区分对一个国家当然有必要只是带来的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看看两宋和有明一朝就知道是什么后果。
一个国家的大多数时间肯定处在和平阶段失去用武之地的武将一方能不失去话语权吗?一旦文官长时间掌握优势他们必然会一再打压和剥夺武将的权利。
互相竞争其实没什么要命的是后面文人会鄙视武人到连觉得进行锻炼都是一种粗鄙的行为搞得文人全身上下死得只剩下一张嘴偏偏还不承认自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