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真住到了光道坊身后是紫微宫身侧是靖安台邻居是侍郎对街是北衙某位公公私宅想找个杀猪的镇关西也找不到啊帮会更是扯淡。
这安全指数这孩子上起学来这坊中车马停靠的空余位置……想想就眼馋。
“王若年王参军的《七骏图》?”
柴常检明显是带着不耐出来见张行的而张行情知自己是个不懂送礼学问的再加上双方身份差距极大却是上来直接把画奉上并点出了礼物名称而果然这位常检当场便怔住了以至于打开后盯着这图看了一刻钟这才忽然挑眉开口。
“是。”已经等得牙都酸了的张行赶紧点头。“我是粗人不懂得真假但想来铜驼坊那边的大店应该也不至于作假……”
“哦。”柴常检小心翼翼将《七骏图》收起来摆在旁边匣子里端茶来问。“这图花了多少钱?”
“不贵。”张行坐在那里也不喝茶只是双手扶膝顾左右而言他。“关键是花了不少功夫去找去磨店里才把真东西拿出来……其实要属下来说铜驼坊好多巷子好多店真细细去磨总能拿出来点好东西的……但问题在于如常检这种身份整日辛苦哪里有那个时间换了衣服去磨?而若带着朱绶人家反而不敢拿好东西出来。”
“是啊。”柴常检幽幽叹道。“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到底花了多少钱?”
“一百两。”张行见对方问的急便也说了实话。
“价位是对的画也是真的。”柴常检先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但人不对我不敢收……我记得你来东都不过三四月吧?每月多少俸银?”
张行赶紧起身拱手:“常检放心我的钱没啥不可对人的……青鱼帮那事之前我替死了的冯庸做事清理修业三坊他就给了三十两的赏格;青鱼帮倒台的时候咱们台里去了一位黑绶结尾的我是均润了二十两;而刚刚替白巡检捉了韩世雄回来又得了白家五十两……正好买了这磨了许久的《七骏图》。”
柴常检再度愣了一会但扫过对方肩膀后还是微微摇头:“那我更不敢收了……你这明显是卖命的身价如今全都与了我还投我所好这是要求什么?想转到我这边做白绶?我也不敢得罪你家白巡检啊?”
“什么都不求今日过来是谢过常检恩义的。”张行再度拱手诚恳以对。“常检冯庸一案便要谢过您秉公执法还我清白;还有之前的高长业的事情也要谢您坦荡恩义许我去送行。”
“这算什么?”柴常检更加无语。“前面一件根本是你们白巡检的恩义你难道不晓得?后面这一件只是人之常情举手之劳能值你三番两回的卖命钱?”
“是这样的。”张行终于立在那里感慨起来。“我是还想打听一下高长业必然是极刑可他还有一妻一子一女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咱们这里有没有查到?”
“哦。”柴常检终于恍然。“这事我还真知道……据城门那边回复人的确是劫狱前就早早送出了城而且应该是往河北去了……你也知道河北那地方民风剽悍又是东齐故地素来不服朝廷王化的咱们靖安台这里人手有限也在犹豫要不要为了这点事情通知协查事情正顿在我案上……要不过几日我帮你再看看首尾?”
“那就辛苦常检了。”
张行转到堂中深深一拱手。“属下家里还有事先行一步。”
说着直接转身按着肩膀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柴常检愣愣看着对方出去一直到对方彻底消失了半刻钟这才打开手边的七骏图却是忍不住摇头晃脑啧啧称赞。
且不提柴常检如何把玩新得的《七骏图》只说刚刚破产的张行转出光道坊来到天街之上正逢中午却忽然见到街上人流攒动纷纷向西也是大为好奇便又牵住几人来问才知道前方要杀人。
张行自然猜度这或许是韩世雄被捕后杨逆大案的主要人犯尽数到位于是终于要大开杀戒大杀特杀了。
倒也不算什么新闻。
然而再一问却才晓得今日要杀的居然还只是开胃菜据说乃是刺杀张文达张尚书的高氏余孽。
闻得此言张行叹了口气也懒得去看只转过身来拿出身上还剩的一串钱在街上买了酒肉单手抱起放出真气冻着便居然不回台中来摸鱼而是又转回承福坊了。
“酒肉都买多了便是能给冻着也不如现买的新鲜。”打开门月娘接过酒肉忍不住来埋怨。“刚刚秦二哥回来带了伤药摆在堂屋里那边有干净水你自己去涂一涂。”
张行点点头一声不吭往里走但走到一半看到对方进了一边厨屋还是异常残忍的开了口:
“月娘你爹死了往后每年今日便是他的忌日别记差了。”
说着抬脚便进了堂屋。
ps:感谢新盟主readerk老爷和钟子瑜老爷顺便大家工作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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