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子的目光却依旧在那些云纹朱漆大木箱子上打转儿。同时也时不时地瞅一眼那离着他们有些远的师父家门口儿有些心疼地说道。在他看来这些系在大木箱子上的绸缎本就觉得就这么当成了摆设用的红布子就有些瞎了这么好的料子。要是要是今个儿师父又改了心思那这些用来当娶婆子摆设用的系在大木箱子上的红绸子不就更是白瞎了么?想想便觉得心疼的很!
“郎已至!请门!”
“哎!这这都第五遍了啊!”
当那站在延家紧闭着的朱门外第五遍喊出话来的关内汉子大着嗓门儿喊完话后小四儿却又是憋不住地急道。说话间他还用手背抹了抹额头上那替站在师父家门前汉子着急而急出来的汗珠子。还真把那喊话汉子的事好事成自己的事替别人瞎着急。
“嘿嘿!继续看呗~看那汉子要喊多久~才能把咱师父家的门子给叫开~”
胡胖子却依旧是幸灾乐祸地说道。
“难不成?咱师父还真就这么不开门子了?不开门子的话这今个儿的婆子还咋娶?不就娶不成了么?”
全幺却是越想越觉得师父家的门子老是这么叫不开的话那今个儿的婆子不就娶不成了么?便一边儿望着师父家门口儿一边疑惑地说道。
“娶不成了么?”
默不作声的辛虎子却在此时喃喃地小声自语道。此时的他虽然很久都没怎么说过话。可他却一直都在注视着娶婆子的人那个要在今日里娶走慧娘姐姐的男人荣子常。此时的他同样也在看着师父家门前那喊了第五遍话却依旧是紧闭着的门子。要是师父家的门子当真叫不开的话那还就真像全幺刚才所说的那般。从关内来的要娶慧娘姐姐的人就不可能娶成慧娘姐姐。娶不成慧娘姐姐的话那慧娘姐姐也就不用在去自己根本就到不了的关内。也就不用在离开这片老林了。那自己在今日里想要对慧娘姐姐说的话
辛虎子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骑着大赤马立于延家门前的青年男子身上。只见此时那青年男子就那么骑在大赤马上静静地等在延家门前。而在刚才从那青年男子出现在辛虎子的视野里后辛虎子的目光就不曾离开过青年男子的身上。他就这么一直看着那骑在大赤马上的青年男子。看着这个在今日里要带走慧娘姐姐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一直盯着那依旧是高高在上模样的青年男子。可这眼前的这一切除了那个在今日里将要带走慧娘姐姐的人他还有什么可看的?
虽然随着那青年男子的身后还出现了由四匹火红色的大马拉着的好似木屋子般的朱漆大车。还有那紧随其后一辆接着一辆好似没个完的载着好些云纹朱漆大木箱子的车马出现。可这眼前辛虎子都不曾见过的这一切对于今日里的他来说却都是多余的东西。在他的眼里只有那将要把慧娘姐姐从老林子里带走从他身边带走的那个从关内来的男人。那个与师父和慧娘姐姐一样都有着士族身份的男人。那个每次见到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模样看不起他们这些屯人的男人
“郎已至!请门!”
大嗓门的关内汉子第六遍地喊出了他那已然重复了六次的话语。随着他第六次对着身前紧闭着的朱门喊出话来。看热闹的人群里却也同样又起了一阵动静儿有些大的嘀咕来。却也都有些替那大着嗓门不停喊话的关内汉子嫌累得慌。眼瞅着那紧闭着的门子老是这么一而再的叫不开。却也都在琢磨这紧闭着的门子今个儿到底还能不能开了?
“嘎吱!”
一声清脆的声响却是随着那大嗓门儿关内汉子在喊完第六遍话后不久从那汉子身前紧闭着的门子里传来。一些站在前头离着近耳朵根子很是灵光的却在听到那一声脆响后便望向了那传来声响的门子。随即便见那好些次喊话都不曾打开的紧闭朱门竟是敞开了一丝缝隙来!
“快看!快看!门!门子开了!门子开了!”
也不知是谁先说出的话但随着那人的话语传开看热闹的人群里却也很快地从前到后的传了个遍。那些离着门子比较远的看不出门子有什么动静的人却也在前头传来的话里头听到了门子开了的事。随着门子开了的话传遍看热闹的人群里。紧闭着的朱门却也一点一点的缓缓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