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不算全是是是跟着师父老萨满的徒弟”
佝偻汉子一听青年疑问却是自己个儿不打自招地又断断续续地说道。说着话却是又坐了下来重新依靠在了大石上。
“小子别站着了。一块儿坐吧。这里是你的家么?”
佝偻汉子说着话却好似这大石是他家的一样招呼着仍是疑惑不解的青年人一起坐下。
就这样佝偻汉子与青年渐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直到夜晚来临时令那佝偻汉子意想不到的是青年竟宰杀了一只大羊来招待他他也在与青年的谈话中得知青年是一个在这片草甸子里住着的牧奴。
而他也大体对青年说了下自己的事本来他是跟着师父老萨满来的这里。他的师父将会在这里担任一个族里的萨满。可不知道怎么地却是走着走着竟然就和师父他们走散了从而才会有了他在漫无目的草甸子上无头苍蝇般行走最终碰到了站在大石上的青年
当青年宰杀大羊的时候佝偻汉子却是想阻止青年这么做。因为他知道青年既然是一个牧奴那么这些羊也就并非青年所有。但青年却并没有在意这些依旧宰杀了他那看着的二十来只羊里最是膘肥的一只
燃在大石下的篝火却是带着股子淡淡的肉香。佝偻汉子看着眼前那分别烤在篝火旁的羊肉骨却也是直往嗓子眼儿里吞口水。他却是有好长时间没吃过肉了即便在苛刻的师父老萨满身旁。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他也永远都只是那个最不被待见的弟子。因为他生来就是畸形的缘故本来他是个豁格家的孩子却因为自己的模样而在年幼时便被父母送到了师傅那里
青年虽然很是平静地烤着那些割好了的羊肉骨。但他也同样是好久都没曾吃过肉了看着被自己烤着的肉闻着那徐徐飘来的肉香他那时常吃不饱的肚子却也是有些咕咕地叫了起来。
但他还是将烤的半成熟羊肉骨递给了这个今日里遇到的奇怪人。这个好长时间里见到的第一个人看着他被肉烫着呲牙咧嘴的模样青年的心里却也有种久违的滋味袭上了心头
“给!”
“这是什么?”
“是是我师父的酒。”
“你师父的?”
“没没事儿的。大不了挨师父一顿揍就是了。我早就习惯了不碍事的嘿嘿!”
佝偻汉子说着话却是解开了自己那带着的兽皮大包袱。随即便将里面的一只皮囊子递给了坐在一旁仍旧烤着羊肉骨的青年来。他却是并没有什么可以报答青年的却也只有这替师父背着的皮囊子里的酒水能拿得出手。
既然这青年都肯为自己这么个不认识的过路人宰杀一只大羊。背负着要被主人责打的命运那么他也就能为了报答吃上这顿羊肉而遭师父一顿毒打给青年些酒喝。因为自己这些年来根本就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青年接过了佝偻汉子递过来的皮囊子。他却也很久都没喝过酒了。就连上一次喝酒时那还是在好多年前他还很小的时候的事了。虽然他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那份警惕。但看着佝偻汉子啃着羊肉骨露着那一嘴很是难看的尖尖牙齿望向自己的时候他却是有种莫名的信任就那么喝下了佝偻汉子皮囊子里的酒水。
“啊!噢!噢!嗷呜~~~”
篝火旁扒的一身精光带着醉意的佝偻汉子。却是绕着那篝火和依旧烤着羊肉骨与青年跳起了奇怪的舞蹈来。满面红光的他在跳着奇怪的舞蹈间还时不时地啃一口拿在手中的羊肉骨。
青年则也面带几分醉意看着那好似疯了般绕着自己和篝火赤着身子跳着奇怪舞蹈的佝偻汉子。空了的皮囊子和满地的羊骨碎肉掉了一地。听着那即沙哑又很是难听的叫喊声青年却也渐渐地在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来。
“嗷呜~~~那木拉~先祖~~嗷呜~~~护佑哎?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不知道你叫什么我这替你跳的神舞可就不灵啦!我这么一跳兴许兴许你那主子就就不治你杀了他羊吃的罪了。你也就不用因为杀羊吃鞭子啦!”
佝偻汉子说着却是依旧绕着青年和篝火乱跳个没完。
“舍尔赤你呢?你叫什么?”
“我啊!嗷呜~~我叫~~嗷呜~~~我叫呼巴日啊!哈哈哈哈~啊!噢!噢!嗷呜~~~~”
舍尔赤看着一边在乱叫中夹杂着自己名字在内的呼巴日却也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赤着身子为自己祈护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