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鲜血喷出马匹惨嘶一个马匪连人带马被大板斧劈成两半鲜血淋得胖虎满头满脸。其余马匪还没反应过来胖虎再度撩起大板斧“咣当!”一个马匪的斩马刀应声而断大板斧不停顿地横扫而过把他拦腰斩断坐骑惊叫着冲出去撞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胖虎你小子疯了!敢动我们鹰愁沟的人?”“杀了他剁成肉泥!”“点子硬并肩子上!”马匪们大呼小叫纷纷挥动斩马刀呼啸着斩向胖虎。
支狩真从后贴上短匕无声捅进一个马匪后背穿过心脏悄然拔出。坐骑左转支狩真与另一个马匪交错而过匕首反手刺出插入对方后颈。
“咣咣咣——”胖虎势若疯虎大板斧左劈右斩势不可挡杀得马匪狼狈不堪叫苦连天。他运斧并无招法直来横去硬砍硬劈更不含半点武道浊气。但他蛮力太过惊人斩马刀一与斧刃撞击顷刻断裂。马匪即便借助马力也被大板斧震得手臂酸麻不住后退。
“七哥!七哥!快来收拾他!”一个险些被劈落马背的马匪瞥见支狩真过来慌忙拨马迎上。“七哥!”双方正面相对马匪看到王老七紧闭的双眼不由惊叫出声。
支狩真左手一抖王老七的尸体从背后飞出扑向马匪。马匪眼前一花本能挥拳击飞尸体。陡然他脖子一凉飙出血箭向后直挺挺仰倒。支狩真抽回短匕左手在马鞍上一撑直窜而出跃上邻近的一匹马。马上的马匪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就被匕首贯穿眉心一点鲜红缓缓沁出。
“七哥死了!七哥死了!”马匪们惊惶大叫一片混乱。胖虎大吼着飞起一腿把一个马匪连同坐骑踢上半空。马匪惨叫着翻滚落下大板斧斜劈而过马匪的头颅再次冲上半空。
两个马匪避开胖虎挥起斩马刀一左一右猛然冲向支狩真。
双方接近的瞬间支狩真突然翻下马背缩进马腹下面左掌贴住马肚倏然移动滑至左边那名马匪的马腹下方掌心吸力化作弹力整个人倒跃而出匕首从侧面插入马匪脖子。
正是清风所授的“腾挪屈扬壁虎游墙。”
右边的马匪怒叫一声斩马刀横向切来。两骑并肩而奔支狩真倏然仰倒向后滑动掌心外弹凌空横移鬼魅般落到马匪背后匕首刺入后颈。
他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壁虎游墙活学活用与剑术配合得妙到毫颠。清风看得惊喜交加这套腾挪身法若不是他亲口所述还以为支狩真至少苦练了经年。
支狩真闪入马匪群里犹如一只敏捷壁虎在马匹间来回滑窜灵巧腾挪。一个接一个马匪喉头溅血栽落马下剩余两个马匪见势不妙向支狩真奋力甩出斩马刀拍马狂奔而逃。
支狩真身躯蜷缩斩马刀从他两侧掠过。
“哈哈小肥羊看不出你很有两下子嘛!”胖虎吐气开声猛地掷出大板斧在空中翻滚出一道迅猛的弧线斧刃嵌入一名马匪后背。马匪痛嚎一声软软趴倒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坏啦跑了一个!”胖虎望向另一名马匪越来越小的背影懊恼地跺脚嚷道。忽然间一丝若有若无的紫色电光闪过马匪脑袋“砰”然炸开无头尸体翻落马背。
清风低咳一声弹出的手指悄然缩回。这一手弹指惊雷正是太上神霄宗正统术法只是他重伤未复仅能施出半成不到的威力。
“奇了怪了这家伙是不是吓得脑袋发热所以炸了?”胖虎抓了抓脑门一头雾水。
支狩真瞥了一眼清风转向满地残骸:“得把这里收拾一下。”
“这个容易。”胖虎蒲扇大的手抓起数具尸骸奔向一处芦苇环绕的深湖。湖水色泽墨绿平寂得像一滩死水。尸体刚扔下湖无数点波纹荡开一群群虎头鱼浮出水面露出森森利牙撕扯尸体连骨头渣滓也一下子吞得干干净净。
两人花了一顿饭工夫把四周毁尸灭迹掩饰干净。胖虎还从几具尸体兜里摸出了些许碎银乐得眉开眼笑口水直流。支狩真忽而想起一事问道:“胖虎大叔你说我是你远房弟弟有些不妥。”
“怎么不妥?小肥羊俺俩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和一个鼻子?”
“我是说年纪你比我大了不少……”
“俺今年还不满十六哇!难不成小肥羊你只有三、四岁?”
“你还未满十六?”支狩真吃惊地盯着胖虎憨肥的老脸“那先前我叫你大叔你怎么……”
“嘴巴长在你身上你要叫俺大叔俺有啥法子?”胖虎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支狩真。
支狩真呆了半晌道:“兄弟相称恐怕瞒不过宰羊集里的老手不如……”
亥时左右胖虎手擎板斧背负藤篓押着一个浑身被绑的“小肥羊”大摇大摆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宰羊集。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