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连风也是一样。”
“生无可恋死不足惜。这样的我能要什么?要了有什么用?”他摇摇头伸手轻抚萌萌哒柔软的白毛“其实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这个世界很大但有的人永远都要不起。”
猴精静静地看着支狩真王子乔沉默不语。
支狩真笑了笑拈起一枚黑子:“可是先生你知道么关在牢里的这几天我竟然没再做噩梦。不知是什么缘故我睡得很好很安心一点也不害怕。斩出那一剑的时候我明白了原来我可以比风更自由。”
他放下手里的黑子冲断深入右角的白棋展开短兵相接的厮杀。“我想我现在终于可以要了。至于要什么怎么要我会慢慢想慢慢学一边做巫族的事一边做自己的事。至于那是不是剑道是不是明确无误的道心真的不重要。”
“哗啦——”王子乔抓起一把白子又松开手任由它们像凌乱的雨珠跌入棋盒。
蓦地他冷笑一声:“世子真的不后悔么?你斩杀鹰耀等于亲手斩杀了自己的大好道途。你令道门陷入取舍两难的困局玉真会从不喜欢不听话的道人他们着眼的是大局是整盘棋而不是一时一地的得失。”
王子乔投下一枚白子反夹黑棋:“在大晋千百个大大小小的道门中每一位掌门、长老的权力升迁背后都有玉真会的影子。世子信不信?经由此事你终生无望进入太上神霄宗的高层。一个不识大体的道人哪怕再有天分也只能沦为一枚冲锋陷阵的棋子然后在某个合适的时候被道门舍弃换取更大的利益。”
他端详着支狩真脸上的神情变化冷冷一哂:“世子真的一点也不后悔?”
支狩真默然片刻再落一子:“先生落子无悔。”
双方不再多言一时着棋如飞互围互杀。黑棋渐渐将侵入右角的白子悉数困住破眼杀尽却被白方借机在外围形成了一条雄厚的大龙。等到白棋利用这条大龙不住扩张占据整个中腹支狩真只有推秤认负。
“这便是世子要的一时之地。现在给你了又能如何?”王子乔指节敲了敲黑方右角淡淡一笑“希望世子可以早一些想明白。”他翩然起身告辞而去。
“先生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支狩真忽然问道。
王子乔回过头深深望了一眼牢顶格子大小的天窗长笑着走出去。
高墙的阴影和天窗的亮光在他脸上交替掠过。
生无可恋死不足惜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世界很大但有的人永远都要不够。
一日后吸取了大量兽魂的白玉骰子在支狩真识海深处爆发出无比眩目的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