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脑袋靠在墙上八癞一拳一拳打在我身上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听见拳头打在我身上发出“碰碰!”的闷响。
“干什么呢?”监室的门开了一个管教站在门口。
“没事新来的说身上痒我帮他止痒呢。”八癞笑嘻嘻的拍着我的脸说道。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管教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歪我就摔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我是躺在病床上的胳膊上扎着点滴我看着吊瓶有些茫然我错觉的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我病了我爸应该在我身边的。
我抬起了头病房里有四张床每张床上都有人一个护士在屋里和一个管教正说话管教身上的制服让我醒悟过来我怔怔的看着天护板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在医院我躺了两天身体恢复了但我的心就越来越死我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我一天也不想呆了!
我被重新送回了五号监室进门前我捏住了拳头来的路上我想过了如果八癞再欺负我我就跟他玩命我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我得闹点动静出来!至于后果我已经懒得去想了。
进门我警觉地扫了一眼让我意外的是屋里竟然没有八癞管教把我送进屋就关了门我靠在门上警惕的扫视着屋里的人。
“回来了过来坐吧。”老大坐在床上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冲我道。
我不敢过去我不知道老大是不是真心话。
“过来吧衰仔!”那个总是笑嘻嘻的钱总过来拉了我一把。
我被钱总拉到了老大身边钱总怕着我的肩膀笑:“不用怕以后没人会打你了。”
钱总说话带着江浙一带的口音听起来有点费劲。
“坐吧以后没人会动你了以后你就睡我边上吧。”老大淡淡说了句。
我心里一松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老大的表态让我松了一口气我捏紧的拳头也松开了。
老大跟我说了两句就自顾自去打牌了屋里的人也都没再看我大家各搞各的就当我不存在我乐得如此。
接下来几天我过的很平静有饭吃也没人再欺负甚至我还有烟抽老大也不知道从哪搞到了很多的烟除了他自己钱总和另外两个人也都有得抽我还被赏了一根除了烟老大还有快餐面和火腿肠吃以前我很不喜欢闻快餐面的气味但在看守所那味闻起来就太香了不过我也只能闻老大的面汤都没喝上一口。
我的身体出现了异样总是发虚身子也爱发抖总打哈欠我开始以为是病后没恢复但老钱有一次不经意拍着我的肩膀问:“衰仔你吃的什么货?”
我愣了一下。
“你毒瘾犯了!”钱总拍了一下我的头:“真是个衰仔!”
我脑子猛地一闪跟着一股苦涩涌上心口那个蓝色的小药丸真是是毒品!我的自我欺骗让我吃到了苦果我一直不愿去想这个但其实我一直心里就清楚的!我在自甘堕落我活该!
毒瘾发作的第二天下午我被管教从监室里提了出来我被单独关进了一个单间然后我就被注射治疗了几天我的毒瘾不大治疗的效果很显著很快我的身体就恢复正常了从治疗室出来后我没再会监室一个管教领着我去了保管室然后管教把我的东西都还给了我我一下就激动了我问管教:“是要放了我吗?”
管教不说话把东西还给我就让我换我赶紧就换了衣服然后拿上了自己的东西管教直接就把我带到了看守所大铁门前!
管教开了一扇小门然后冲我摆了摆手:“走吧。”
我仍然不敢相信愣愣的看着管教。
“就不说再见了!”管教面无表情把我推出小门“咣当”一声关了铁门。
西斜的落日照在我身上我抬头看天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从我头顶掠过风吹过道旁的树叶发出莎莎的声音我回头高墙上的持枪武警还在走动而我!站在了高墙之外我真的出来了!
瞬间巨大的兴奋包裹住了我我极度的高兴很想大喊但又不敢我压抑着快步往外走走了几步就开始奔跑我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装着我的一些物品我提着袋子疯狂的跑我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出来的我暂时不愿意去想我只想发泄发泄的奔跑!
沿着看守所的路我一直跑到了分岔路口这个时候“呼!”的一声一辆越野车就驶过了我车子一下子横在了我的身前。
车窗缓缓摇下一张严厉的面孔从车窗里露了出来!
是我妈!
我瞪着吃惊的眼睛跟我妈对视我妈脸上的愤怒非常明显她的样子像要吃了我驾驶室的门开了孟青远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