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前虽说香火不是十分鼎盛也偶有香客进出毛庙祝还得忙着解签去惑赚点儿香油钱他侄儿带着访客往庙后小院走他瞧着貌美如花的访客的背影心中简直五味杂陈。
虽尚不知这位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的公子是何等人物单就瞧一进庙往中间那么一站瞬时覆盖整个庙宇的阴森气场他便觉得那不是一般的人物且挺危险。
等着他侄儿再给他一个惊喜之余他不由感到担忧方将那位公子自称姓花此后任他再使劲搭腔掏底那位公子也不应声末了约莫是被他吵烦了斜过来一眼他浑身打一哆嗦即刻噤声。
太吓人了!
请花雨田进堂屋里坐着殷掠空自去厨房烧水水本就烧着再拾火热热很快滚开端了两杯茶水往堂屋里走进门槛时竟发现花雨田已不在堂屋往左右前后一瞧花雨田跑院子那棵歪子树下站着正仰头看树。
她脚尖一转端着圆木托盘往树下走近了道:“花督主请用茶。”
花雨田看了眼托盘上的两个白瓷茶杯洗得很干净也有一些年头杯身的花纹染色洗得快没了显得很老旧自进土地庙再到庙后这小院里来他毫无意外这小子的日子过得甚为清贫。
“我不渴。”花雨田摇头没再继续看树。
他看着殷掠空将托盘往树下石桌放竟是无视他的存在自个在石凳上坐下端起茶杯吃起茶来茶汤滚烫殷掠空抿一口放下抬眼与他对个正着。
“督主也坐吧这石桌石凳每日都有洒扫抹净不会脏了督主的袍服。”殷掠空往另一石凳比了个请。
“你倒是不担心。”花雨田从善如流往近他这一边的石凳坐下。
“担不担心结果都不会因我的担心而改变那我又何必担心?”殷掠空其实有点儿担心但一想到乃是夜十一给她的情报她便不怎么担心了她信夜十一形同信她自已。
“孔明辉……”花雨田突道出个人名儿来见殷掠空眼露茫然正疑惑地瞧着他他笑着起身:“没什么我该走了。”
殷掠空跟着起身:“督主刚才说孔明辉?”
“谢谢你的茶。”花雨田看了眼石桌上那杯他未动过的茶他本就是个试探之意没想往深说孔明辉这会儿也不接茬改道:“事情已经核实日暮便可来接人。”
接人?
殷掠空觉得春生大概不仅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应是走不动了也是豪门子弟年纪也不大同她一般年十二从未受过苦在东厂这二十余日没死都是花雨田让秦掌班多加照应之故倘不是这会儿花雨田便不是让她到日暮去接人而是去抬尸了。
花雨田走后毛庙祝揪着殷掠空追问:“那位花公子是谁?”
“东厂花督主!”殷掠空丢下一句赶紧往外跑她得去通知黄芪肖黄芪肖好通知春老爷去接人。
再次来到锦衣卫衙大门前依旧是那两个值守的缇骑他们见到殷掠空也有几分眼熟这几分眼熟还得自那日殷掠空被他们拒之门外后亲眼目睹他们的最高首领黄指挥使居然亲自抱着殷掠空上了大车他们拉着红校尉问殷掠空是何人红校尉未多言只将他们从头训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