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日后谁说得准。
不过莫息也没想让李瑜借此对宁家发难造成宁家何等损失他纯粹就是想换李瑜一个日后的承诺:“无碍。”
说了老长一段话掏心掏肺等着竟等来轻飘飘俩字黄芪肖一口老血闷在胸口不禁同步想到同样让他不省心的娇徒:“毛丢不是莫大少爷的对手有何不对之处还请莫大少爷见谅。”
“只要他离十一远些我自然见谅。”莫息端茶轻抿目不斜视地实言他针对殷掠空的理由毕竟黄氏肖是他拉拢并信任的人能不伤其徒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黄芪肖不说话了。
要他说什么?
说他那娇徒实则乃姑娘家还是夜十一自幼时便交好的被商户殷家病亡的小女儿殷掠空?
夜十一没说他娇徒没说他怎好戳破?
罢了反正有夜十一护着依莫息对夜十一的着紧便是下手也不会下重手再者还有他这师父在呢。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晓得莫息与他来往乃诚心诚意他的娇徒莫息要动越不过他这师父去即便越过了也只能是小打小闹罢了伤不到娇徒的筋骨。
被人议论着的殷掠空此时恰与杨芸钗暗下接头在土地庙后院树下对坐着忽然就打了个喷嚏她揉揉微痒的鼻子不甚在意。
倒是杨芸钗关心道:“你也注意点儿身子虽是扮作儿郎到底不是可别真把自个当大丈夫了。女儿家身子娇贵半分轻视不得倘不然日后有你悔的。”
明明是她年长却听着杨芸钗有如夜十一在时于她耳旁叨叨的关切殷掠空听得嘻嘻笑:“知道了知道了不看人光听这番言语我还以为是十一在说我呢。”
杨芸钗也笑:“也不知大姐姐到哪儿了。”
“冯三小姐实不该偷偷追着去十一也不是去玩儿哪里还照应得了她。”提起这个殷掠空面上不免露出几分不耐来。
“三表姐已长进许多你不必太过担心。”杨芸钗也不赞同冯三悄然跟着离京可事儿已发生多说无益。
又静了会儿殷掠空压着声音声调中透着万分忧愁:“中秋那晚十一真……”
她听杨芸钗说了中秋夜宴所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无一漏掉刚听完那时只觉得脑子空了心也空了身体僵掉一半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她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十一验证出结果时是怎样的一种难言的苦滋味儿。
杨芸钗顿了顿眼帘垂下眸光落在茶杯面上浮上来的茶末声低如蚊:“真。”
也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