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依旧没有回应安静得仿若车厢里根本就没有人在。
师弟还在生气还不想理她。
“我并非是不信任你只是尚未确切一切皆仅是我的猜测。”
“我也确实有比冒险成亲也要保密的事情可能会因此小命休矣我不是不知道你对此的担忧也不是不知道其严重性。”
“只是相较于此我有更重要的……需要守着。”
更重要的什么?
还有什么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马文池静坐车厢里听着紧抿成一线的薄唇微动眼帘掀起目光往飘荡的车窗帘布看去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头紧了又紧到底忍住了。
“你……”
“别生气了……”
晚风徐徐月辉照在街面直到马车起行马文池也没有应安有鱼一声。
安有鱼惆然若失地走回安宅目送着马家马车渐行渐远拐过街道再也看不到她仍站在大门前一动也不动。
“爷?”小乌喊得小心翼翼爷露出这副模样真乃少见可见马爷在爷心里是顶重要的。
“你说要是师弟真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可怎么办啊。”安有鱼很是忧愁往前也不是没惹过师弟动气可师弟真正怒起来不再理她的时候却是没有的。
而这一回她有预感师弟是真的生气了。
小乌照着寻常人的思路想了想:“那爷便找马爷道个歉再做一些弥补哄哄马爷开心?”
道歉是要道歉的。
弥补么这个可以好好想想。
安有鱼转身一脸沉思地走进家宅。
小乌亦步亦趋跟在身侧难得地没有多话他觉得他家爷这会儿需要静静。
…
同时需要静静的还有马文池。
到静国公府马文池在马车里坐了有一刻余钟才让守望去敲门。
门房早被交代诸如马爷安爷冯爷来都不必通报可直接入府。
夜二爷听闻马文池来看了眼时辰已过暮食的时间吩咐道:“请马爷到瀚斋看茶。”
马文池被领到外书房坐了片刻夜二爷便到了。
马文池自座椅里起身夜二爷抬手示意坐下。
下人重沏两碗热茶上来。
“大哥儿刚走你就来了。”夜二爷坐下道。
“可是为了罗千总的升迁?”马文池一听立刻想到冯大来找夜二爷的目的。
夜二爷点头:“安院判升太医院院使之职已是板上钉钉。罗湖的表功还在吏部搁着他来问问情况。”
“木家站营谢家多年与方太医家世代明争暗斗手里有准备拿住木院判的错处让他失去资格竞争院使之位子慧兄动的地方无需太多。罗千总之事却是不同。”马文池实言道。
可不就是不同么。
罗湖娶了冯三与夜家便是同荣辱的姻亲关系。
帮自然得帮可正如马文池所言罗湖的升迁与安有鱼的升迁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夜二爷正为此事苦恼:“大哥儿也是明白的只是这事儿眼下卡在吏部除了来寻我他也是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