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十一没有插话她静静地听着。
“那次用完恰好就到静国公府去找你你闻到我手上的味道说好闻。”莫息仔细端详她的神情。
夜十一有些听明白了:“故而那次之后你便一直用的皂角?”
“不止洗手沐浴洗头我都用。”莫息觉得她应是不记得了“你是不是忘了?”
夜十一是真的忘了这么件小事儿他记了十多年还成了他的习惯她却忘了个干干净净有些不好意思:“嗯。”
赶紧转移话题:“你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莫息好笑地看着夜十一心虚的模样伸手握住她的手软软的小小的被他大掌包裹着柔若无骨的触感让他趁着夜色偷潜进来所沾染上的冷色一点儿一点儿融化。
她就要嫁给他了。
他的十一终于要成为他的妻了。
真好。
嘴角扬起抬眼触及她仅穿着白色的寝衣莫息掩下略暗的眸色放开她的手双手把她身上盖至腰间厚厚的锦被往她身上提把她整个人包裹住:“小心着凉。”
方说出自已此行目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杨小姐差人找过我问阿瑞在都察院近时的行程这个不难我想着她也不会害阿瑞便告诉她了。”
被子紧紧裹着她脖子以下都被裹得密不透风只露出夜十一略带着薄红的脸也不知还在为皂角之事不好意思还是热的。
“你身子骨自小就弱晚上起夜务必得穿得暖和这会儿又是隆冬白日里就冷夜间更是冷得很你我快要成婚了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得了风寒。”莫息念念叨叨的说完他自个觉得耳熟想了下想起这些话自十月起他母亲便每日每日在他耳边说。
说公务得悠着点儿不能累出病来误了婚期。
说天冷得多穿些不能怕麻烦就手炉不带姜汤不喝省得成亲之日病怏怏的。
诸如此类他母亲耳提面命了许多。
他自来左耳进右耳出没想到还是让他记得了几句恰好用在这个时候。
他性子清冷唯独对她才热得起来。
他身份又尊贵自来只有别人关心他的份他甚少有关心别人的时候这么一来关心之语之类的话他便少说说了也别扭。
前世两人的相处不管婚前还是婚后虽是两情相悦可认真回想起来都是她在关心他每每得嘱咐他许多东西。
她则因着多在府中他又早出晚归即便休沐之日也大都不是在忙公务就是在忙帮着太子表哥巩固东宫的地位对她虽也关怀倍至却甚少有把关怀诉之于口的时候。
听着莫息的念叨夜十一也有些恍惚她记得噩梦里他虽对她很好好到许多生活细节都会替她注意到并提前为她安排好但他从来都是只做不说的。
就像帮她提被裹住把她包得跟颗球似的梦里他只会做最多加上小心着凉四个字却不会在后面又念叨出那么一大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