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听澜公子脾气再好也不免被姜逸尘的故作镇定和故意玩笑惹恼眉目间满是愠色拍桌道:“明天你要做的事很简单从早到晚只需待在一个地方。”
姜逸尘道:“哪里?”
听澜公子道:“泰斗赌坊。”
姜逸尘闻言不由一愣与赌沾边的东西他可从没碰过但想到要去的地方是泰斗赌坊便也旋即释然不过还是实言相告道:“可我并不会赌。”
听澜公子道:“所以我早有准备今晚我要教你的是色子和牌九。”
说话间方桌上竟已凭空多出了三样物事两蛊色子和一堆木牌。
时光飞逝当戌时已尽听澜公子便起身送客。
寥寥个把时辰怎能让一个八字于赌不相干的人变成赌场老手?
听澜公子用了一炷香的时间讲述这色子和牌九的玩法和演示其中的门道余下的时间用来与姜逸尘真刀真枪的博弈。
期间姜逸尘可是一次都没赢过听澜公子但听澜公子说够了便是够了姜逸尘只得离去。
当姜逸尘远去之后木屋中的灯火便缓缓灭去但若是站在屋外的人定能听闻里边有谈话声响起。
听声音并不是两个女人的声音而是一男一女。
女子的声音应是听澜公子或是顾怜二者其一而男子的声音听来却有些苍老想必年纪已是不小。
“辛苦了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哎!这小子和石头里蹦出来没什么两样能查到的委实不多。”
“他倒是和我坦白了是从西山岛出来的西山岛是道义盟的后花园总是和老伯撇不开关系但似乎是他自己执意要来找我老伯不过是为他提供了条指引。”
“什么线索?”
“夜公子兰兮。”
“有意思。不过若是公子已知晓了这小子的来路那我这趟基本白跑了只能说这小子没有撒谎。”
“既已确认来历便不是算白跑。他眼里的仇恨并不假确是为了复仇而来。”
“道义盟那儿起先应也是花了心思想培养这小子不过西山岛覆灭之事似乎让这小子一蹶不正。三年后再出来时便换了副模样去了姑苏后便一路北上再没去过菊园了。”
“便也是说和道义盟算是暂时脱离了关系。还有其他收获么?”
“嘿嘿不会让公子失望的我特意从这小子的功法查起毕竟这功法着实少见更像是邪门魔教的功法。单从这功法上来看这小子应和幽冥教闹腾过。”
“幽冥教?极寒之气的功法莫非是百年前凛冬老人所创的霜雪真气?”
“正是霜雪真气这功法还是蛮伤身子的不是脑袋坏了或是像丹田有损的这小子绝不会有人去练。”
“你的意思是幽冥教中无人练此功法?”
“没有。”
“那这功法怎么到这小子手里去的?”
“幽冥教中没有并不代表和幽冥教有关的势力没有只是这个小偏支也在三年前便不复存在了。”
“你是说当时武当境内丹霞山庄的那群匪类?这倒是印证了你的说法为求实力的增进烧坏了脑袋来修这冻坏身子的功法。”
“是修炼霜雪真气的是秦大海手下的冰蝠倪寒。”
“丹霞山庄的人基本死透剩下的那些和实力更不济的长生庄归并一处这些年来已被武当峨嵋快除干净了。如此说来这小子很有可能参与了昔年捣毁丹霞山庄的行动。”
“这么推算下去我想不出意外的话这小子之后的去向便是西江郡只是这次行程过急还未具体求证。”
“无碍如此已经大致清楚了。”
“这次顺道去会了会包打听。”
“噢!他对这小子的情况也有了解?”
“说得很含糊但有提到这小子在西山岛上的养母姓霍。”
“霍!?”
“你看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不必了。”
“那接下来可还要继续盯着这小子?”
“也不必且由他去吧……若是发现商阙要打这小子的主意便为他争取些时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