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飘零敲了敲被他挪下棋盘的那颗黑“象”肯定道:“也等同于削弱中州的整体实力。”
“二者会不会都……”牛轲廉压低声音摇着头不愿去相信自己的猜测。
幸而言语未尽洛飘零已断然否定道:“不会。隐忍多年双方的积淀已然不浅藏着的牌面总要亮出来才好争夺资源打压江湖势力于双方有利无害所以百花大会将会是双方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默契行动。至于中州陷入危局之日谁会是守局人谁才是破局人现在亦无从判断。”
牛轲廉闻言再次看向黑“将”两侧的红黑两“士”壮硕的身躯竟不由感到一阵恶寒随而由表及心心也寒了。
牛轲廉叹了口气道:“所以?”
牛轲廉已感到疲乏一如过往那些年每当想起中州现状他总觉得再提不起一丝气力去较劲他现在只想洛飘零赶快给个痛快话:所以你们来找我是希望我做什么?
洛飘零见此即知该做最后一番总结了于是微整衣衫郑重道:“中州武林遭逢重创没有个三年五载难以回复如初中州眼下正处风雨飘摇时绝非危言耸听。”
“外夷再乱将同时起于闽地起于岭南城起于龙街渡口起于阳关起于晋州城。”
“老伯这些年虽将更多精力放在闽地上但在多方打压下道义盟已非彼时初出牛犊不怕虎的道义盟而是千疮百孔勉力支撑的道义盟能盯着闽地的动静已属不易却难替代当地官府本该有的职能故而防御线疏松的闽地将轻易沦陷并且成为东瀛进一步进犯中州的桥头堡。”
“程城将军是个难得的人才但城府略为不足此番岭南城虽不至于再面对以一挡十的局面可难保不会出现被从内部瓦解的可能。”
“龙街渡口处石叔不在但英魂尚存只是那帮石家军的兄弟们年纪都已不小了能帮忙顶上一阵却难顶住一年。”
“自呼延顺德将军血染阳关贺兰将军战死晋州城后阳关和晋州城也再无人能守住瓦剌大军再临两城将比当年破得更快。”
“句廲是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以往畏惧中州之威而俯首称臣可一旦中州烽火连营再加上东瀛的教唆句麗未尝不能借道于东瀛或是做后勤补给之事。浿水历来无事防线未经考验不值得倚仗只要东瀛准备妥当不出一个月便可兵临幽京城下幽京以西以南该怎么分配是东瀛和瓦剌间的事二者也很乐意将幽京东北面让出来如此三赢的局面句廲或将放手一搏。”
“而最不可控的问题便在这幽京城中……中州虽有七寸可若只余姑苏苦撑灭亡之日必不久矣。”
“这仗当然不止于沙场也于江湖二十年前便如是。”
“江湖事可靠江湖人解决这些年小洛虽结交了不少朋友能帮上些忙但沙场之事不是江湖上简单的你来我往便可解决的。”
“中州需要一个具备号召力能统兵用兵之人在岭南城出现意外后在龙街渡口撑不住时在有大军从阳关飞驰南下之际能帅军于云顶于怒涛截击外夷大军稳住中州中部局势帮姑苏城分担压力保留住中州存活的希望。”
“此来便是想请牛叔出山主持大局!”
言罢洛飘零、梦朝歌、雪清欢长身而起拱手抱拳。
屋中的气氛忽而变得极为肃穆悄然无声小花不知何时已回过身雪亮的大眼看向牛轲廉神色复杂。
牛轲廉未看向三人依旧低沉着头摆了摆手示意三人坐下。
半晌见三人不为所动他才不耐烦地叨了句:“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