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被吓了一跳:“怎、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昨天见到这男人好像还好好的。
“昨日你出去后是不是告诉乔裴来找你的人是我了?”靳尧哑声问。
“我也没说你名字就是说你说你跟我成过亲……”朝辞说。
“那他便知道是我了。”靳尧不轻不重地嗤笑了一声“他乘着你失忆、我不在便哄骗你与他在一起。如今听说我回来了自然是心虚至极昨日便派人暗杀我了。”
“暗杀你?!”朝辞瞪大眼睛。
他虽是世家少爷世家的肮脏事也不少但从前家人将他保护地极好那些事从未入他耳朵。在朝辞眼里像他从前那般不尊重夫子、喜好吃喝玩乐便是“坏人”了。
“你这伤……不要紧吧?”朝辞结结巴巴地问。
靳尧抓住自己肩膀上的纱布在朝辞完全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纱布扯了下来。
顿时那长近两寸、血肉模糊的伤口就露了出来。
伤口因为靳尧过于粗暴的动作而被拉扯此时又开始渗血。
“你不要命了吗!”朝辞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连忙喊道。
“真是疯了哪有人这样给人看伤口的!”朝辞边说边站了起来在小柜子里面翻翻找找。
他记得自己房内是有一些应急的伤药的。
靳尧看着少年在柜子边东翻西找然后终于找到了一个绿色瓷瓶。
“找到了!”少年拿出绿瓷瓶眼睛亮晶晶的。
他走到靳尧身旁对靳尧说:“你快坐下我给你上药。”
靳尧依言坐下朝辞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
近距离接触这伤口朝辞更觉这伤口的骇人。更何况它刺的还是左胸离心脏都不远。
果真下的是死手稍有不慎男人就活不下来了。
“当真是乔裴下的手?”朝辞边给他上药便问道。
“你觉得呢?”靳尧看了他一眼。
朝辞讷讷不说话了。
他当然有他自己的判断加之昨日乔裴的异样……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他不再问只专心给靳尧上药。
药一上去那部分的血就慢慢止住了。朝辞有些惊喜:不愧是大哥给我送的药果然好用。
他却不知寻常刀剑伤在靳尧身上基本上立刻就能恢复靳尧能把这伤口从昨天留到今天还是不断催动神力自我恶化的结果刚刚的
渗血也是。
既然朝辞给他上了药靳尧自然不用再催动神力自虐了。
感受到胸膛间若有若无的触感靳尧沉了沉眸。
“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也是受了重伤伤口在肩上。”靳尧缓缓开口“你自称对我一见钟情将我带回了朝家也像这般每日为我上药不过那时更像是借上药之名占我便宜。”
他将这些说出来语气轻缓低沉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倒是朝辞瞬间红了脸。
“胡、胡说!”他梗着脖子说。
但是听男人这么说了朝辞也好像这时才发现男人真的很好看身材也特别好……朝辞知道自己是个好美色的平时若是遇到这样的人怕是真的忍不住心猿意马但如今面对这男人他却发现自己没有半点心动。
难道我好色的毛病戒掉了?
朝辞心里的小人不解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这有何好胡说的。你以前色心不小胆子却不大。占了些便宜便似得了天大的好处多余的却是一点都不敢了。”靳尧想起从前这小傻子的模样向来淡漠的凤眸也染上了些许笑意。
朝辞被他说得尴尬癌都快犯了。
更尴尬的是他仔细想一想觉得这的确像是自己会做出的事情。
“我从前真与你成过婚?”朝辞冷静了一下后另起一话题问道。
“你大腿内侧有一点红痣。”靳尧不紧不慢地说。
“啊啊啊闭嘴!”朝辞抓狂了。
本想换个话题转移尴尬没想到话题越来越尴尬。
他大腿内侧真的有红痣但因他并不习惯被人服侍着沐浴这事除了他就没人知道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与靳尧也并未行房靳尧能知道还是因为他们在大月租的住处只有一间卧室朝辞每次沐浴也是搬了木桶趁着靳尧睡的时候洗的。
不过靳尧其实在朝辞睡之前都没睡。
“你若还是不信你爹将家谱留给了你哥哥我可以偷出来给你看看。”靳尧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