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决老大不乐意了他朝家的人怎么就住别人家去了?奈何抢人的是一国之君自家弟弟又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没办法。
朝辞也不是真的那么偏好不容易和大哥相逢他其实也很珍惜。但毕竟他与乔裴已经在一起了虽说成亲才能同住但如今局势未稳他们若成亲朝廷势必要动荡这事得往后放。
但他们总不能一直不结婚一直分开住吧?毕竟是决定要相伴走一生的人因此朝辞还是决定去宫里住住。
此时朝府的气氛有些冷凝。
随着一路有人高呼行礼乔裴跨入了朝府的正|厅。
还没换下朝服的朝决坐在主位而他的下位则是一位乌发雪衣的男人。
乔裴见到他时顿时瞳孔一缩。
果真是他。
那个他永远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他不是死了么?
……他怎么能还活着?!
而朝决见乔裴来了在行礼后便将主位让出自己坐在了次位上。
这个男人便是靳尧他也起身给乔裴行了礼。
朝决与乔裴谈完话后回府听闻有人求见自称是他弟婿他顿时心头一震在大厅召见后果真是靳尧。
这事就有些大条了他弟如今已经跟乔裴在一起了。他还以为靳尧已经在逃亡时死去而问朝辞关于靳尧的事情朝辞竟然也全不记得了像是从未见过这么个人。
朝决本就不喜靳尧既然朝辞已经把靳尧忘了他更是乐见其成。后来朝辞跟乔裴在一起了他也完全没想到自家弟弟还有个下落不明的丈夫……
现在冷不伶仃被人找上门了朝决何止是一个头大。这件事他也不好自己定夺就把乔裴从宫里叫了出来。
“孤将小辞从大月带回时并未找到靳公子。还以为你已经不幸罹难未想还能在此处见到靳公子真是万幸。”乔裴说。
他嘴上说着万幸但神色里语气里都透着凉意颇有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他看靳尧碍眼靳尧看他更是不耐。他已经知道这凡人趁他不在勾引了朝辞如今若非怕朝辞怨他他非得将这凡人粉身碎骨。
他勉强按捺性子垂眸道:“万分感谢陛下对小辞的救命之恩。昔日我二人路遇山匪靳某被迫与小辞分开。靳某一路寻他未有消息。幸而外面传言朝家小公子已归府靳某便匆匆赶来。”
他说到这又抬头看着乔裴:“却不知小辞如今在何处?”
乔裴坐在高座与这人对视发觉此人虽只是一介布衣但身上却气势非凡并非常人。
在何处?在何处关你屁事!
乔裴压下心中的杀意道:“小辞如今染病御医说不好见旁人。”
“连靳某也不得见么?”靳尧直直地看着乔裴“靳某为小辞之夫小辞若病重靳某当在身侧悉心照料即便小辞染的是疫病靳某也当同生共死。”
“若靳某不能见小辞天底下也没人能见他了。”
乔裴的神色愈发难看起来。
“靳公子莫要任性若被过了病气就悔之晚矣了。来人好好安置靳公子!”乔裴说完从座位上站起神色冰冷地离开了。
这是要软禁靳尧了。
他只想搪塞这小子一下左右这小子也好拿捏得很。
“天色也不早了那、那我们就就寝吧……”朝辞结结巴巴地说。
靳尧起身走到床边随意将自己身上喜服脱下放在一边。
里衫由雪白的绸缎制成贴身的裁剪将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遗。朝辞瞅上一眼又觉得耳尖发烫。
他也走到床边坐了进去放下了床帘。
守在门外的丫鬟们见他们上了床便走进来吹灭了屋内的灯只留下一盏红烛。
屋内骤然暗了下来只余似有似无的暖红色烛光在摇曳。
朝辞转头看向靳尧感觉似乎空气都暧昧了许多。
朝辞把自己往靳尧身边挪了挪。
靳尧的神色分辨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在柔和的光线下也似乎也显得又几分温情。他唇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转身执起了朝辞散落在被褥上的一缕乌发。
气氛徒然旖旎了起来。
朝辞却涨红着脸推开了他。支支吾吾道:“等、等下。”
靳尧略一挑眉倒是有些讶异了。
这小色鬼千盼万盼不就是盼这事儿么怎么临到头反而退缩了?
他正欲开口却见那手足无措的小孩又说道:“阿尧你伤还没好。此事……不急于一时。”
靳尧低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口。
他被朝辞带回朝家也有月余了那伤虽然不小但如今也早已无大碍这小子居然还这般惦念?
“我怕我太孟浪伤了阿尧就不好了。”朝辞解释道“大夫说阿尧如今虽已无大碍但行房极易染上风寒或高热……”
靳尧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听这小子的口吻他倒是还将他自己当成上位了?
他又仔细打量了番这小子。
最多才到自己下巴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不过他倒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就动怒反而顺着他的话继续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