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次的圣光修行结束之后唐卡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即便直视楚之云或者廖猛时内心深处都没那么多乱七八糟、荒谬可笑的想法了。
“啊!啊!啊!”
不远处忽然传来阵阵惨叫。
一座刚刚垒砌起来的高台上竖着一张银光闪闪的行刑架一名学员叉手叉脚绑在上面被导师用剧毒荆棘炼制而成的长鞭狠狠抽打了三十六鞭抽到昏迷不醒皮开肉绽连脊椎骨都能看到这才被人抬了下来。
所有人都默默看着或许也有人和唐卡一样好奇但圣盟少年未经允许是不会“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
不一时导师向他们揭晓了答案。
那是隔壁班的一个孩子在今天的净化工作中竟然鬼使神差地往自己兜里塞了一件原本要被销毁掉的塑料玩具一具很拙劣的巨神兵模型。
他实在太蠢了每一名学员回到营地时都要经过最细致的检查绝没有可能夹带任何东西的。
谁都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连导师询问他的时候他自己都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被天魔蛊惑就是这样浑浑噩噩头脑不清楚的吧?
那就没办法了。
他是“终极测试”的第一个淘汰者接受了鞭刑之后将被送到后方的圣殿去进行最深度的净化。
不知道他是否还能保留逻辑思维的能力但就算他变成了“兵蜂”或者“工蜂”之类的低级兵种也是咎由自取。
只不过……
唐卡不知道他和班长做的事情究竟有多么严重会比偷偷藏起一件玩具更严重吗会不会也像是这个隔壁班的家伙一样被五花大绑捆到行刑台上狠狠抽打呢?
唐卡刚刚被圣光抚慰的平静荡然无存心情又像是被春风吹皱的湖水那样拧巴起来。
回到宿舍唐卡依旧心事重重魂不守舍。
刚才楚之云硬塞进他嘴里的那根彩虹棒棒糖似乎打开了他的味蕾平时就味如嚼蜡的合成食物愈发没滋没味。
唐卡硬生生往嗓子眼里塞进去两大碗黏糊糊的合成食物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顾不上消化就来到了修炼室。
圣盟人并没有“娱乐”的概念在寥寥可数的业余时间里锻炼身体几乎是唯一发泄多余精力的选择。
唐卡拼命蹂躏着沙袋和重力跑步机试图榨干每一束肌肉的每一缕力量瞬间恰似蛰伏在肌肉纤维里的每一头天魔。
他几乎成功了。
但这时候楚之云也来到了修炼室在他对面的重力跑步机上蹦跳起来。
她很喜欢流汗汗水很快**了胸口。
唐卡瞬间感觉自己刚刚好不容易才掐死的十万八千头天魔统统复活了。
夜深人静班上所有同学都睡得正香包括楚之云在内。
唐卡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即便隔着好几张高低床他似乎都能闻到楚之云的汗香味。
恍恍惚惚楚之云在超级市场未着寸缕的模样和她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的模样重叠在一起变成了一团柔软蓬松的梦压住了唐卡的脑袋。
唐卡做梦了一个从未做过的怪梦。
他梦到自己和楚之云一起手挽手在碧海蓝天之间洁白细腻的沙滩上奔跑。
他梦到楚之云摆弄着鲜红色的裙摆朝他展露出那种被称为“微笑”的表情。
他甚至梦到楚之云被五花大绑到了行刑台上依旧穿着红色连衣裙被荆棘长鞭狠狠抽打。
衣衫如红蝴蝶般片片飞舞露出比沙子更洁白更细腻的皮肤红肿处高高隆起将旁边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
“唐卡救我唐卡救我!”
梦里的班长格外娇弱发出了她永远都不会发出的呜咽。
唐卡猛然惊醒感觉周身汗浆如雨。
下身更好似触电般酥酥麻麻一跳一跳他还未反应过来裤裆里就湿漉漉、黏糊糊一片。
“这是——”
唐卡头皮发麻十四岁的少年第一次做这么古怪的异梦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他他尿床了?
就在这时唐卡一个激灵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钻进他乱作一团的脑子里。
“嘻嘻嘻嘻小朋友你好啊!”
一道听上去竭力想装得和蔼可亲但仔细一想又他妈诡异到极点的声音在唐卡的脑海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