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钧突然笑了一下抬手朝孟晌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来庙里见我。”
“是三爷。”
孟晌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答应一声带着一众人快速退出了屋子。
听几人的脚步声远了翎钧才站起身扶了徐维康一把。
“受伤了?”
徐维康的身上有明显的血腥味儿离得近并不难发现。
翎钧稍稍拧眉显然是对徐维康会受伤这事儿颇有些意外“遇上意料之外的麻烦了?”
“沐昌世在那处埋伏了杀手。”
“我有些自视过高了。”
徐维康没拒绝翎钧的好意在他的搀扶下就近寻凳子坐了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她使人给我处置过了没什么大碍。”
“继续?”
翎钧点了点头显然早已与徐维康商议好了应对此时情景并未与他们谋划相左。
“按原定的来即可。”
徐维康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睁开眼的沐睿拿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沐昌世苦心经营多年才攒下这点儿私兵昨夜打完那一场我使人粗略数了一下死了得有四百出头。”
“且不说阿睿是他承爵的最大阻碍单只因昨日之事咱们也是与他摔破了脸皮只余不死不休。”
翎钧点了点头对徐维康的说法表示了赞同。
见他抬头也侧过头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沐睿“怎么了阿睿?”
“别忘了你应我的事。”
沐睿的脸色依旧苍白只是精神已较之前好了很多“一块儿也不兴少。”
“放心定让你把那风铃做的漂亮跟莹姐讨个欢喜。”
沐莹是沐睿一母所出的妹妹比翎钧略长被王氏伙同沐昌世害死之前曾与翎钧有过几面之缘是个待人和气的闺秀。
因两人母亲交好翎钧还在西北大营的时候她总会让往西北大营去送囚的差役给他捎些耐储的糖果过去。
沐莹托人带去西北大营的糖果是翎钧年幼时屈指可数的光。
后来听说沐莹失足坠水殒命他难过了许久还使那些糖纸在一处戈壁的崖脚下给她立了“衣冠冢”。
“莹儿走得时候还未及笄不能入葬坟冢王氏使人用一张草席将她丢去了乱坟岗。”
“我不忍她尸身遭土狼野狗啃食便寻了个机会出门将她烧成了飞灰。”
沐睿一边说着一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他寻常用来挽发的簪子亮给了翎钧和徐维康看“我托了人把她的骨灰做了这支簪子和一块牌位只等有朝一日能替她报了仇再去为她寻块风水宝地。”
“可惜我这当兄长的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废物至如今……”
“翎钧待沐昌世一脉断绝你随我一起去送她入土为安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