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爹爹曾跟他说过喜欢容不得半句玩笑喜欢的人绝不可任旁人染指调笑。
“我我可以不要彩礼那那个你你……”
朱尧媛并不知万敬初身份。
在她想来他一个乐器铺子的掌柜不应该说是一个铺子被烧毁了的乐器铺子掌柜怎也不可能拿的出给她的彩礼才是。
她不想因为彩礼这种身外之物把万敬初吓跑。
她心悦他她她……
“娶为妻奔为妾彩礼可以不论多寡贵贱礼数总不能短了。”
未及朱尧媛再说话翎钧便上前一步打断了她的声音。
她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这当哥哥的自然希望她能得了幸福一辈子都被心爱之人捧在手心儿里疼爱。
然幸福这种东西却从来都不是拿委屈和妥协换来的。
但凡是人就总会有一种劣性。
一样东西得到的越容易便会越不珍惜反之则愈发“上心”。
“兄长所言甚是。”
万敬初本就没打算让朱尧媛蒙受委屈此时听了翎钧的话自然是连声附和。
他父亲即将交于他手的断念楼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世间之物只消是朱尧媛想要的他取来送她皆应没什么为难才是。
“金银财帛乃俗人所喜之物衬不上我妹妹。”
“你就弄个功名在身将我父皇封赐的宅子当做是给我妹妹的彩礼罢!”
能得帝王封赐宅院的至少也得是名列三甲又受封于燕京为官的。
若放在常人身上这种要求便可以等同于直言拒绝。
但万敬初却半点儿都不觉为难甚至还有些觉得该将文武双科的状元一并拿了再籍此跟隆庆皇帝讨个双份儿大的宅子才算是没委屈了朱尧媛。
“你你别听朱翎钧瞎说!”
“我才不要不要什么御赐的宅子当彩礼!”
“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执手偕老便好是妻是妾都无所谓的!”
因为着急朱尧媛竟有生以来第一次直呼了自己兄长的全名。
在她想来万敬初只是个琴师让一个琴师去参加科举不论是文试还是武比都与拿其消遣无异若再因激将使其当真答应了下来跑去……
她不想看到失败归来的万敬初不论是败于文试遭受打击的他还是武比失意强忍伤痛的他。
“啧都道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今儿我可算是亲眼见了!”
调侃了朱尧媛一句翎钧便笑着看向了万敬初。
万敬初的武技在他之上。
只要万敬初自己愿意武举夺魁应不是什么难事。
他要的是一个态度一个来自于万敬初的态度确切的说是一个来自于万敬初的愿为朱尧媛拼力一搏的态度。
“下一次科举敬初定夺魁首不负公……不负娘子今日情谊!”
原本万敬初是习惯性的要称朱尧媛公主的。
但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他已于刚才就改了口称朱尧媛为“娘子”便忙把到了嘴边的后半个字儿的称呼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去依然如之前般的以“娘子”称她。
“不我不用你去参加那劳什子的科举敬初我……”
听万敬初竟是将夺魁都做了应承朱尧媛顿时便急得哭了出来。
翎钧她的兄长从来都待她极好的为何今日为何今日竟这般这般强人所难非迫着万敬初去做他力不能及的事儿!
“你哥哥何时做过没把握的事儿了?”
“他即是应了要成全你二人又怎会让你的夫君身临险境?”
“你这丫头怎也跟些痴姑傻妇般的不用脑子虑事了!”
笑着将朱尧媛揽进怀里柳轻心没好气儿的给了翎钧一记白眼。
刚刚才跟他交待过了不能让朱尧媛激动这前后脚儿还没有两盏茶的工夫儿怎就又忘了个干净彻底!
“你这当人兄长的可有些样子罢!”
“稍后我还得给这丫头治病呢若再给她惹得发了病可就该不好治了!”
“好好好我的错儿我的错儿行了罢?”
听柳轻心跟自己抗议翎钧忙收敛了脸上笑意一本正经的跟朱尧媛解释道。
“你不用操心他安危他的武技可是比我都好纵是下一次科举参加武举的那些家伙都是如去年般杰出能在他手底下撑过三招儿的人怕是也用不了两只手数!”
“你只管安心长大等他娶你过门就好其他的事儿自有我和你嫂嫂帮你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