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维康说柳轻心的送嫁队伍遭了劫魏国公徐邦瑞本能的僵在了原地。
他承认他的确有过要抢了那女子回来跟徐维康配成双促他成国之栋梁家族希冀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并未当真付诸实施。
毕竟无论是对她宠爱有佳的隆庆皇帝还是有着“煞星”之名的三皇子朱翎钧都不是他能或者说敢招惹的。
“你是自何处听说这事儿的?”
“可有说是在何处遭了劫陛下又是个什么态度?”
想到柳轻心那个与他这混迹朝堂多年的国公直面应对都不露怯意不落下风的女子魏国公徐邦瑞缩在衣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拈动了一下。
这或许是个机会。
让沉寂多年只余恶名的徐维康再次得隆庆皇帝喜爱的机会。
他可以确定就这件事徐维康定会不遗余力而且不论柳轻心是生是死一个失了名节的女子都不可能再入皇家。
隆庆皇帝是个珍惜羽毛的人。
就算他再怎么宠爱一个人也不可能因那人乱了祖宗规矩弃了颜面身份。
被扒了身份的大皇子朱翎釴就是个例子就算那是他珍爱之人所生背倚德平伯府这棵大树自幼被他视为珠玉也一样难逃发配西北。
帝王无情。
从坐上那个位置便已注定是孤家寡人的存在怎可能因一个女子而生了动摇?
“回国公话此事已满城皆知。”
“宫里传来消息陛下怒火攻心吐血晕厥御医院的各位大人昨儿个晌午就都被召进了宫去至今还没一人出来。”
“听闻陛下于半昏半醒之际命人拟旨查办此事。”
“今儿大清早儿诏书就把几个城门上都贴了个遍。”
自徐维康成了个纨绔魏国公徐邦瑞就开始礼佛每隔七日便会在静室里住一个昼夜不允任何人打搅。
前一日便是这么一个日子。
所以这满城皆知的消息唯他不知情半点儿都不奇怪。
将消息禀报给了徐维康的小厮听魏国公徐邦瑞疑惑忙上前半步把自己耳闻目睹的消息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邀功他不是不敢的。
他只求自己打探来的这消息能于他们家少爷有用。
他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到他自幼陪伴伺候好不容易要迷途知返的少爷再入泥泞再成旁人口中的燕京之害了!
“你去打听打听各家府邸都是个什么态度。”
“不要怕花银子。”
魏国公徐邦瑞沉吟片刻头也未回的跟小厮吩咐了一声儿然后挥手遣退了屋子里的所有下人缓步往徐维康的身边走去。
自回来魏国公府养伤徐维康就遣走了所有之前跟着他去做过恶事的下人身边只留了一个书童伺候起居。
所以这会儿魏国公徐邦瑞一挥手遣退下人书童跑来禀报消息的小厮和跟随魏国公徐邦瑞前来的两个随从四个人一走整个院子里便只剩了他们父子二人。
“康儿为父问你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