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雷克雅未克。
西海岸线一幢看起来并不起眼甚至有些简陋的别墅中。
“孙会长好地方啊。”一个西装革履金发老者满脸讨好的表情。
“埃克曼先生你过奖了这只是我们中国古武协会在冰岛的产业。”坐在沙发上的孙伯年端起手中的茶杯啜了一口“你不要一直站着先请坐。”
站在客厅中左顾右盼的金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陆玄的二徒弟埃克曼。
“这幢别墅竟然全是高科技的产品这些不起眼的东西一旦全部运转起来这幢看起来简陋的别墅恐怕要变成一个无法攻破的堡垒了。”埃克曼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现在对这间“别墅”拼了老命的夸显然是有求于孙伯年了。
“埃克曼先生别来无恙一别已经十五年了。”孙伯年望着已经坐定的埃克曼缓缓的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上次见面就像还在昨天一晃眼已经十五年过去了。”埃克曼陪笑道。
“我也知道埃克曼先生这几年生意做得有生有色是一等一的大忙人难得此次在百忙中抽空来冰岛见我。”
“跟老朋友叙旧对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绝对是人生快事。”埃克曼大声的说道。
“殷泉你暂时离开一下。”孙伯年会过意来立即对他身后身材修长的长发少女做了个手式。
这个站在孙伯年身后看似礼貌眼中却甚着桀骜不驯的漂亮少女显然是出身大世家有着良好的家教但同时也让她轻易不把人看在眼里特别是埃克曼这种一身“铜臭味”的商人。
“是师傅。”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后眼中目光带着几分轻蔑扫过埃克曼。转身快步离开了会客厅。
“令徒的好气质。”埃克曼继续他的“吹捧”。
“这丫头仗着自己出身显贵很少把人看在眼里终有一天会吃亏的。”孙伯年叹了一口气。
“听闻孙会长跟汶莱皇室关系密切恐怕这个殷泉姑娘是皇室中人吧。”
“埃克曼先生好眼力。”孙伯年笑道。
“我的眼力一向都很好现在好十五年前也很好我想孙会长还记得十五年前我说过地话吧。”埃克曼沉声道。
“当然记得。承埃克曼先生吉言不才在古武界才有今时今日的薄名。”
“孙会长太谦虚了会长现在不但是中国古武协会第一人同时也是控制着整个古武界的尊者。”
“埃克曼先生过奖了。”孙伯年见埃克曼没有把问题抛出来也就心平气和的陪着他兜***。
“其实我这次来冰岛见孙会长是有一件不情之请。唉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埃克曼“做出”非常为难的样子。
“十五年前。在我危难之时埃克曼先生给予了大力的援助。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雪中送炭我也因此欠下了埃克曼先生这么大的情份一直以来。此事都让我耿耿于怀现在有能帮上埃克曼先生的地方但请开口无妨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孙伯年诚肯地说道。
“十五年前。我这个小商人只不过借过一笔小钱让孙会长周转而已却被孙会长说得我像干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一次。”埃克曼连声道“惭愧惭愧。”
“当时埃克曼先生的援手让我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咱们是老朋友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孙伯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唉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去年在美国的时候我因为一次冲突被人打伤后来意外地发现体多了一种奇怪的真气想来应该是冲突地时候被人暗算了这种奇怪的真气定期发作简直是折腾得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埃克曼这番话可谓半真半假以埃克曼老狐狸地智慧自然不会随便把真相托出他知道什么叫留后路。
他此次来找孙伯年可以说是他最后的挣扎成为陆玄的二弟子后不管是陆玄对他还是他对陆玄师徒份上的事都做得很周全跟着陆玄习武以及有陆玄这个靠山让他扩张自己势力时也更加放开了手脚。
但因为体内被灌入“天地杀伐之气”而屈服这件事始终让自己耿耿于怀活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要把命运完全交在一个“少年”手中自己地人生就像始终游荡在悬崖边缘这是埃克曼不能忍受的地方。
他虽然务实但也是有自己坚持的人所以他左思右想了一段时间之后决定最后一搏。
找到当时他曾施恩过的中国古武协会会长武神孙伯年看看他能不能替自己化解体内地“天地杀伐之气”如果能自己就此挣脱陆玄的控制。
如果不能那就放弃挣扎乖乖的全心全意给陆玄做徒弟这个师傅虽然冷冰冰的师傅该做的他也都会做到。
孙伯年伸出右手两根手指搭在埃克曼脉门上开始神情温和但很快就眉头轻蹙再然后就是面色凝重。
埃克曼看到一向稳如泰山的孙伯年神情大变也就不出色等孙伯年的手指离开自己的脉门才开口问道“孙会长我体内这奇怪的真气能不能化解。”
面色铁青的孙伯年没有回答埃克曼的问题反问道“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人伤了你。”
“去年的时候就在美国赌业年会召开之前我跟一帮下属在自己的办事处突然被袭击了一共五名戴着白色面具的黑衣人一场混乱之后我就受伤了孙会长能替我消除体内的奇怪真气吗。”以埃克曼老成精的眼界他很清楚现在孙伯年关心对他下手的人超过了关心自己的伤势。
“之后你有没有让人去追查凶手?”孙伯年面沉如水。
“当然凡是惹到我的我不会让对方有好日子过。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查到凶手的任何消息。”埃克曼叹了一口气“孙会长似乎对凶手很感兴趣的样子难道知道什么蛛丝马迹吗?”
伯年沉吟了片刻再开口时面色仍然很难看“那你了你中地奇怪真气。是中国古武协会明令禁止的真气——天地杀伐之气天地杀伐之气的修炼方法原本是记载在‘太古真卷’之上由于‘太古真卷’过于凶险从得到它之始我们中国古武协会都是不允许弟子修习的。但六十年前一个古武协会的高层。擅自修习了这个禁功遭到中国古武协会追杀。他逃到海外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生死未仆。”
“孙会长怀疑袭击我的人是当年中国古武协会叛徒的后人?”埃克曼皱起了眉头。
“事发当年。我十七岁叛徒二十五岁现在我已经七十七岁而对方在被围剿的时候。已经受了无法复员的重创相来应该不会是叛徒本人所以我地确怀疑袭击你的人是叛徒的余孽。”孙伯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