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玺到手韩琦胆子就大了他在帘前对太后先是一顿赞美话风一转拿御史台和知谏院说事说是台谏官员们集体要求太后撤帘。曹太后勃然大怒(终于怒了)“教做也是相公不教做也是相公。你们这样逼迫是不是太过分了”
韩琦没理会命仪鸾司撤帘。第二个版本就是这样立意较新破绽更巨大:天子御玺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曹太后非常清楚!所以她一直留在身边撤帘后都没交出去!所以才有了后边的另一些故事…
第三版本:正史记载里的曹太后撤帘过程非常简单。首先韩琦选了个单独面对的机会当天例行工作汇报后其他大臣都走了韩琦留了下来。向太后申请离开京城到外地去做一州官。
曹太后一听就懂了“相公安可求退?退的该是我。老身合居深宫每日在此甚非得己。且容老身先退”
韩琦非常感动他历数前代垂帘听政太后们的过失盛赞当今太后的仁德称赞了一次没尽兴。跪倒舞拜一番后站起来继续夸。直到太后在帘内站了起来像是不想听了。准备回宫。韩琦抓紧机会马上命仪鸾司卷帘!动作很快帏帘卷起还能看到太后的衣影在屏风上一掠而过…
这过程是较可信的急事缓办越是重大问题越容易在轻松氛围内达成。而曹太后的行为也较符合她一贯的心性。她并不想揽权垂帘是迫不得己、撤帘自然也不会大动干戈。唯一举动是她留了个后手把天子印玺留了下来…
这一点很快就被证明是非常明智的!
曹太后撤帘赵曙亲政这一刻是赵曙这贱人一直都在等待的!终于要开始去做他最想做、此前又不敢做的事…
他命仁宗的女儿们都搬出宫去把房子腾出来给自己女儿住。接着给自己所有子女都加官进爵一次不够连续叠加直到闲散宗室的子女们变成了亲王和公主。至于曹太后?他就像没这个人一样从不去请安探望!
这真让人郁闷世上有很多不公、不正、不孝的劣行但很少有人做得像赵曙这样既狭隘又阴暗的。
身为皇帝天下名爵都出于他一念之间为什么就不能施舍出去哪怕一点给他养父的遗孤们那会有很大损失吗?还有曹太后就算有千般怨恨看在御玺份上看在他自己名誉的份上也该做点面子工程吧?可赵曙不!因他太在乎了!一个人只有太在乎、太看重某些东西时才能迫不及待、无所顾忌地去争抢。再回想他当初进宫时的百般推让、逃跑式的拒绝反差是多么的大呀!
赵曙贱人的真面目渐渐露了出来也被大臣们看清楚了他们分流了。有的人选择了支持像韩琦、欧阳修无条件地为领袖服务。更多人变得沉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人和他保持了距离如司马光。司马大师深通历史知道这样的人根本没法相处非孝子不忠臣这一点对皇帝同样适用非孝子不明君…
更有人选择了对抗。公道自在人心就算当了皇帝也别想一手遮天!这个人就是富弼。从最初的出使辽国、为大宋赢得尊严到庆历新政、和范仲淹合作再到和文彦博一起重新成为帝国宰相…而现在那个‘真宰相’终于又回来了!
现在要说富弼和韩琦的恩怨了。必须得说清楚不然大家就会误会他下面做的事到底是忠于仁宗还是忠于道义或是单纯地反对韩琦?
庆历新政中富弼和韩琦是战友当时人称“富韩”在印象里是好伙伴?其实这都是错的!
一守原则的人永远别想和一跋扈的人和平相处。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例子很多你想一切按章办事、保持公正?可总会有些人跳出来拆台!妙的是这些人往往还是你的下级…韩琦就是这样他在和富弼的争斗中不仅展示了办公室生存技巧里的高难动作——如何挤走领导、还完美诠释了他在北宋官场里的唯一性:1在文臣中他是最强的武将。2在武将里他是正牌的文臣。3在文臣和武将的大团体里他永远靠皇上最近。这三点让所有人都头疼尤其这三点还都正好是富弼的软肋。
富弼是个好领导好就好在文质彬彬、清廉守节、不欺负人。可他偏偏就遇上了韩琦。参照韩琦三大特点中第一项:文臣中最强的武将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具体表现就是他受不了一兵痞式的同僚。
韩琦在西北打过仗可能是受传染了他回到朝廷后总是一嘴的行伍话连带着平时办公都很“豪爽”某天在政事堂里为一件事和富弼争个没完没了按理说当时富弼是首相天字第一号大领导你韩琦是次相多嘴本身就是错的!但韩琦不!几次交流不成功后突然间率先不耐烦“你又絮叨起来”富弼当场就变了脸色絮叨是民间词连当时富商大贾们都不说堂堂大宋中心枢纽之地居然成了菜市场!他断喝一声“絮是何言”韩琦不过是耸耸肩没什么反应。强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这是平时的小意思韩琦这种特性还能让富弼走下坡路从权力巅峰上跌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