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还没等沈千沫看清楚他便已经一个侧身从窗户一跃而出几个起落之间已越过院墙不见踪影。
沈千沫看的目瞪口呆。这个轻功卓绝身形矫捷的人确定是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若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简直无法想像。
她挣扎着坐起身靠在床头拿起孟元珩留下的小瓷瓶打开看了看里面装着几粒药丸。自己刚才在昏迷中服下的应该也是这个吧。看来药效的确不错才这么一会儿自己已经能够坐起来了。
就在这时徐嬷嬷的脚步声从外间传来。沈千沫恍然难怪孟元珩刚才匆匆离去应该是听到了徐嬷嬷的脚步声。莫非传说中那个不良于行的王爷其实是个武功高强深藏不露的高人?
“小姐你醒啦!”徐嬷嬷一进门便见到沈千沫已经自己坐起来靠在床头惊喜的叫出声来。
“嗯。”沈千沫朝她点点头想起绿竹也挨了打问道:“绿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徐嬷嬷抹抹眼泪说道:“绿竹这丫头也伤的很重这会儿全身发烫想来是发烧了。”
“府医来看过了吗?”发烧的症状可大可小必须要尽早医治。
“今儿个上午倒是在看完小姐的时候顺便去看过一趟但是因为是奴婢府医看的并不尽心草草配了几副药喝了之后好像也没什么效果。”徐嬷嬷如实回答。做奴婢的就是这样府医能来给绿竹看看已经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上了。
对这个时代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沈千沫真的表示接受不能。她对徐嬷嬷说:“徐嬷嬷就说是我的吩咐让府医务必尽心尽力替绿竹诊治若是绿竹有什么好歹他也不用再在府里干了。”
都说医者仁心在医者心中应该是没有贵贱之分的就如她而言任何一具尸体对她来说都是平等的。
孟元珩飞身跃下沈府院墙护卫长东便如影子一样出现在他面前。长东依旧摆着一副面瘫脸不过说话的语气却带了些许情绪:“主子你这样……不好。”
孟元珩没理会他径直走向停在街边的一辆马车一掀车帘闪身而进同时吐出几个字:“去把云庄主叫来。”
长东看着马车离去的背影默默抬头望天。现在是几更天了?貌似快三更了吧。现在去打扰云庄主的醉生梦死真的好吗?可是主子的命令又不能不从。长东觉得很是纠结。
原地静默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服从命令更为重要。主子要是发怒可不是自己能承担的起的。至于云庄主那儿大不了自己日后小心一点别被他暗算了就好。
孟元珩此时正斜靠在马车里闭目沉思看上去慵懒而又性感。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现在正痛的要命。方才强行催动真气行走和使用轻功现在两条腿就如千万根银针在刺疼痛异常。不过身体上的痛他已经习以为常了7年来有哪一天他不是在疼痛中度过?
可是今晚看到昏迷的沈千沫他却觉得自己身上的痛远不如心里的痛。他的手上还残留着刚才轻抚着她脸上疤痕的感受第一次他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粗糙的质感。想到她娇弱的身体是如何承受那二十杖棍的孟元珩的心就像被揪起来一样。
敢伤他的人就要承受他发怒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