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殷湛不是早就脱离墨门了吗为何义父还会藏着他的玉佩?”沈千沫很是不解。
“这玉佩根本不是义父所藏当年殷湛离开墨门之时这玉佩自然也随他一起带走了。”孟元珩冷冷的声音响起。
什么?三人均是一惊。
“那羽林卫是怎么在墨门搜到这玉佩的?难不成是搜查的羽林卫有问题?”云翳惊叫道。
“就算是羽林卫蓄意陷害可是这玉佩既然是殷湛之物而那殷湛早已死在无极岛羽林卫献给皇上的那块玉佩到底是从何而来?”闻人渊也很是不解。
沈千沫微蹙双眉冷静的分析道:“羽林卫与墨门无冤无仇绝对不会无端加害若问题果真出在那些羽林卫身上他们也肯定是被人收买受人指使而为。殷湛的玉佩忽然出现让我更加肯定墨寒山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怎么说?”云翳一脸虚心受教的表情。
“紫魅魔功是墨寒山所创而殷湛也会此功说明他二人肯定定存在某种关系墨寒山手中有殷湛的玉佩也不无可能。”
孟元珩点点头同意沈千沫的观点。“闻人叔查一下那天去墨门搜查的那几个羽林卫看他们接触之人是否有异常。”
“属下遵命。”
闻人渊正待领命离开门外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严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爷属下严漠。”
“进来。”孟元珩沉声说道。
严漠推门而进也顾不上行礼便急匆匆的禀报道:“王爷属下刚刚从羽林卫大牢打探到皇上已经下令将墨长老就地秘密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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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七月末天气还非常炎热沈千沫候在勤政殿外的回廊下正午毒辣的阳光肆无忌惮的投射在她身上古代繁复的衣衫罗裙更增添了几分热意。
鬓边似有汗珠滴下沈千沫抬手擦了擦忍不住在心里暗咒了一声。
这个老皇帝还真能享受她和孟元珩都已经在这里侯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他的午觉还没睡醒。
亏她以前还觉得明德帝是个勤政爱民日理万机的好皇帝呢。
“沫儿蹲下来。”孟元珩执起她的手有些懊恼的说道。
沈千沫依言蹲下身问道:“怎么了阿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寒毒治疗期间不宜过度疲累可是前些日子自己入狱之事已经让他心力交瘁现如今又发生了墨青山这档子事她真怕他太过劳累影响治疗效果导致前功尽弃。
孟元珩却只是拿出一块锦帕抬手细细擦拭着沈千沫颊边流淌下的汗珠动作轻柔仿佛在擦拭一件他异常珍爱之物般的小心翼翼。
他无比懊恼自己的腿疾为何还未治愈现在连替沫儿擦汗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也无法随心所欲的去做。
此时李公公终于踩着小碎步从内殿出来通传:“煊王煊王妃二位请进吧。”
沈千沫推着孟元珩的轮椅跨进勤政殿高高的门槛。
明德帝端坐于殿内宽大的桌案后一身明黄的龙袍闪着耀眼的光泽。听见二人进来的声音他从满桌的奏折中抬起头满面威仪的看了他们一眼。
沈千沫上前与孟元珩的轮椅并排而站跪下行礼道:“臣女参见皇上。”
孟元珩端坐轮椅并未行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臣孟元珩参见皇上。”明显的脸色不善。
“平身吧。”明德帝的声音也有些冷沉。“朕知道你们所为何来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墨青山收养前朝余孽私藏前朝皇室信物是事实按照大晟律法朕可以将墨家满门抄斩。现在朕只是将墨青山秘密处死已经是给足煊王府面子了。朕意已决你二人若是想为墨青山求情的话就不必多费唇舌了。”
沈千沫自然明白明德帝的用意。他定是早已清楚她和孟元珩的来意便趁着他俩还未开口的时候用这番话先行堵上了他们的退路。
她神色淡定语气如常不慌不忙的说道:“皇上臣女此次前来只是想向皇上兑现一个承诺。”
明德帝眉毛一挑微露诧异之色。居然不是为墨青山求情而来的吗?
“承诺?朕何时向你承诺过什么?”明德帝冷哼道。
沈千沫却从容不迫的从怀里拿出一块黄澄澄的金牌语调平稳缓缓说道:“臣女请皇上恩准用臣女这块免死金牌换取墨青山一命。”
清婉的话音落下一时勤政殿内寂静无声。
明德帝有一瞬间的愣怔反应过来之后勃然大怒“啪”的一声右手用力拍在桌案上桌上的奏折都被震动起来。
随侍一旁的李公公浑身一震双腿瑟瑟发抖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颤声说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明德帝并未理会李公公只是盯着沈千沫脸色铁青怒气冲冲的说道:“沈家丫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朕的御赐之物来忤逆朕!你……你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