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成一走况且忽然陷入一股莫名的恐惧中。
这恐惧在于他早就料到会有意外而且这个意外一定和那个在周家曾出现过的声音有关。
不知为何况且对这声音一直有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同时周鼎成临走时的嘱咐让这种恐惧加深。
他如鬼上身一般从身上摸出一根金针这是一套金针中的一根。作为一个神医的儿子将来也必然是名医、神医他的医生的身份丝毫不比书生差甚至犹有过之。
对他而言随身带着金针跟一些临时救急的药物就跟带随身衣物一样。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外面走廊上也是静悄悄的只有远处的房间里不时传来几个人喝酒时吆五喝六的声音更远一些他甚至还听到一个歌女在唱一首正时兴的艳曲。
在静寂的深夜那歌声听起来却犹如鬼唱坟一般。
忽然一个影子从窗子里飘进来映射到墙上。模模糊糊的看上去是一个女子。
“别你别过来。我认得你可我手中金针不认得你。”
他一惊之下脱口而出说出后才发觉失误这影子自己也不认得。
那影子飘飘悠悠似要从墙上下来。况且更是惊恐右手捏成兰花手拇指跟食指间握着那根金针准备那影子一下来就拼命扎过去。
“喂你装腔作势地干吗啊我又不是鬼。”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竟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听上去不会比他大。
“你……那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也管不着。好生在屋里呆着我是在这儿保护你的。”那声音冷冰冰地说似乎还含有怨气。
“你真的不是鬼?”况且心神稍定这才意识到那影子不过是外面窗户前站立的人的投影。可能先前月亮没出来这影子不明显现在可能是月亮出来了才把影子清晰投射到墙上。
他没出去看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月亮月亮有多亮、圆不圆他只能用这种想法对自己解释这个现象。
“你才是鬼哪!”那声音有点发怒了。
况且此时心神已经镇定下来向外面躬身作揖道:“多谢不知姑娘贵姓芳名?”
外面却没有回答况且眼角一瞥发现墙上的影子消失了。他顿时又惊恐起来连忙喊道:“姑娘你还在吗?”
“在这儿呢你别大声小气的想把北山的狼招来啊?”外面的女孩子显然是愤怒中又增添了无奈还有几许厌烦。
况且无语了挠挠头自己也不过就是害怕些也没狼哭鬼嚎的至于就把狼招来吗?这姑娘年纪不大嘴上可是太不饶人了。
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什么了唯恐再说一句那姑娘就得说他要把地狱的鬼魂招来了。
为什么要留个人在外面?保护我?难道……难道我真的有什么危险不成?
这样想着心里不禁惧意又生看看墙上如果还有一丝影子他心里就能安稳些可惜此时却一点影子都看不到。
他无法确定究竟是月亮躲到云层后面了呢抑或是姑娘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果真这样都没问题他是怕那姑娘一气之下跑了。
我有这么招人烦吗?
过去的一年可以说是况且人生辉煌的起点在哪里不是被众星捧月一般的捧着宠着?
人人都以结识他为荣当然那个始终跟他“躲猫猫”的文征明除外。哪里见过有人厌烦自己的?这姑娘究竟何许人也如此藐视一代才子、未来的神医?
他瞎想了一会压在心底的恐惧又浮现出来他不好意思再喊叫了那位姑娘也没了动静不知还在不在。
况且为了给自己壮胆索性练上自己家传的五禽戏来。不为别的只为能专心不再去想什么危险恐惧。
他此番练习不但动作凶猛连吐气发声也带着杀气自信就是北山的狼来了也得吓跑。
“咦?这是西汉正宗的五禽戏。”外面那个姑娘的声音又响起。
“姑娘原来认识啊。”况且一个熊式练出发声说到。
“我认得这套五禽戏不认得你。”姑娘又恢复到冷冰冰语调。
况且没话找话想来点有趣的说道:“姑娘是练蛇形功夫的吧?”
“你……你敢骂我是冷血动物!”
窗子怦的一声被撞开随后一个身影就要窜进来。
“小青走了。”不远处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想起。
“可是他骂我。”姑娘的声音愤懑不平。
“他是故意激你进去你进去就是中计了。走吧。”
“好啊小小年纪居然就会耍花招了下次见面再跟你算账。”
话音刚落地一个人影跳进来况且吓了一跳以为真是那姑娘进来找他理论了急忙作势举起手中的金针。
“是我小子。”
“周前辈啊。”况且讪讪地收起了金针。
“小家伙有两下子。”周鼎成回身关上窗户。然后上下打量况且。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