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延龄侃侃而谈他着重在“诡异”这个词儿上就是想塞住周鼎成的嘴。
周鼎成用手指着画道:“现在还诡异吗?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吗?”
“正常了?刚才那哥小姑娘叫起来周大人没听见吗?活人能感受到画上人的疼痛这难道不诡异吗?”翁延龄反问一句。
周鼎成也有些答不上来了。谁让况且这小子耍的呢?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好好的比画不行吗?非要扎针干嘛谁不知道你是医学世家?就是爱显摆一个好端端的赢局反而搞砸了。
虽说周鼎成从开始也没认为况且有任何赢的可能可是看到画冉冉欲飞走的那一刻他就认定况且赢定了别说跟唐伯虎比就是当朝的名画家任何人的画也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孰料后来神奇的事一桩接一桩别说别人他都感觉有些毛骨悚然所以翁延龄说“诡异”二字他还真的无法反驳。
尤其是适才秋香闹那么一出连周鼎成都吓出一身冷汗不是怕什么而是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可以想象如果再出岔子况且就不是输画那么简单了整个人生都会输掉。
局面有点僵持双方都有理由但又不能完全占据上风。
孙广劭觉得翁延龄说的还不到位于是补充道:“其实一幅画的价值还要考虑它的商业价值比如说画家的名望、才气这些附加值要说这些况且显然不如伯虎嘛。毕竟他初出茅庐年纪还小刚刚成名跟伯虎这样成名十多年名气布满海内的才子还是没法比的。”
周鼎成冷笑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就画论画不扯其他的吗?再者说你说要把画的商业价值加进去那也好说刚才那几个大人已经向况且定下几年后的画了一幅一万两银子你说说伯虎哪幅画能值一万两银子?就说参赛的这一幅吧算是他的突破之作了一万两银子你肯买吗?要说商业价值这才是商业价值的体现。”
翁、孙两人摇头这个可不敢答应不论他们怎样为唐伯虎站台都是为了打击况且而已决不会花一万两银子买一幅画回去。他们的算盘那是铁算盘没有对半利润的生意是绝对不会做的。
“这又不然那几位大人高价买况且的画只是为了他这种画的诡异性况且自己也说了他不可能经常画出这种画来几年才能有一幅。伯虎这画可是几天几个月就能画出一幅的。这两者没有可比性可见还是伯虎的画更符合市场。”
周鼎成以一敌二跟翁、孙两位唇枪舌剑地争执不休双方都是这一行当的权威也都有各种规范系统的理论争辩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其实许多时候就是诡辩论而已。
陈慕沙等的不耐烦了走过去笑道:“几位我听了几句你们的高见我虽是外行不应该插嘴不过我倒是认为你们的平局论很公允两个才子相斗其实就是切磋一定分出胜负会形成芥蒂以后难以消除反而不利于他们以后交往。”
翁延龄大喜道:“对就是这个理我是表达不出来还是征君站得高看得远。”
他现在就是守住一个底线决不能让况且赢否则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周鼎成也累了厌了不想继续争论下去他在况且跟唐伯虎之间倒是不偏袒谁只是觉得况且不赢的确有些委屈了另外也是看不惯翁、孙两位的嘴脸想乘这个机会好好打一下他们的脸。
“好吧既然老夫子开口了我也觉得不应以输赢来论伯勇你没意见吧。”周鼎成转身问沈伯勇。
沈伯勇急忙道:“这样好平局说明我们吴中人气平和待有人才出。”
陈慕沙笑道:“我只是建议多谢几位给我面子这场比赛就算平局几位可以向大家公布结果了。”
四个评委公推翁延龄宣布结果这是尊重他最年长资历也最老。
结果一公布果然大厅里一片喧哗众人都极错愕原本都以为况且赢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怎么现在出来一个平局这是什么道理?
文征明、沈约和周文宾一堆才子即刻在那里争执起来。石榴、丝丝和萧妮儿几个也是叽叽喳喳一片反而是秋香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唯有唐伯虎无视大厅里的喧哗独自一人还在那里傻傻的看着画上的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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