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想了想笑道:“只要她不是躲着我们就好下次见着你帮我好好盘问盘问她。”
“躲着我们?做姐姐为啥要躲着啊?”萧妮儿一下子没弄明白。
况且没说话只是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哦你是说她会怕你查她有没有身孕啊。”萧妮儿被他这一刮倒是刮醒了。
“会有的一定已经有了。”况且肯定地说道。
他想起那天两人失控时的表现完全是狂热和英勇无敌的姿态那种状态下若不受孕反而是怪事了他先前只是没敢往这方面想现在越想越觉得错不了。
最近一阵子武城侯在侯爵府表现极佳完全可以评得上月度模范丈夫。
他从衙门出来既不去青楼瓦舍也不去那几个包养的外宅那里而是老老实实回到家里陪着太夫人吃饭聊天然后晚上在侯爵夫人的床上勤奋耕耘挥洒汗水。
侯爵夫人这几天也是脸上透着幸福之光人好像又回到了初嫁时的蜜月一般她也知道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她也没有太高的奢望这样的日子有一天算一天多一天是一天吧。
武城侯是怕了他是真心恐惧。
以前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在家里只有太夫人能管得住他而且把他管的跟一头小耗子似的道路外面他就无法无天了连魏国公也无法压制他。魏国公搞不定他却又怕他在南京惹是生非于是使出一招特地让他老丈人找了兵部的熟人以述职的名义征召他进京万万没料到竟然把他推进了皇上和太子之争的漩涡中。
任何人夹在皇上和太子之间只有痛快地选边站选对了一步登天选错了抄家灭门。如果不想选边站那就等着被挤压成碎末吧。
武城侯不想选边站却也知道拖不了多久说不定哪天皇上或者太子就会明言让他选择那时候就是他的死期了。
他已经想好了真要到了那一天只能自杀来保全家母亲和妻儿这还要靠着那些老关系来保全否则他纵然一死家族之灾也未必就能躲过去。
他以前不喜欢待在家里总觉得是种束缚在外面和同僚们吃花酒、听艳曲胡天黑地的玩闹才真正是男子汉该做的事在家里守着一对婆娘有什么意思太无聊了。
可是他被老娘教训一通后蓦然警醒反而觉得家庭生活前所未有的温馨和幸福他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却也跟侯爵夫人想的一样有一天算一天多一天是一天。
他现在很佩服况且这位二弟才真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别人都不过是工具他才是目标可是况且却浑然不当回事该干嘛干嘛。
他不认为况且的行为是年少无知或者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这个二弟也是见过世面经过大场面的人有些事他还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得不够详尽也无意多问。
晚上况且、武城侯陪着太夫人吃饭后就退出了萧妮儿、侯爵夫人还有小侯爵留下陪着太夫人说话
武城侯把况且拉到外宅一间书房让人抬来两坛子酒和几碟简单的下酒菜。
“老二你说老夫子这次来南京究竟是什么意思?”武城侯喝了杯酒问道。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啊皇上恩赐给老夫子一个读书养心的地方呗。”况且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的银杯。
用银子做喝酒吃饭的器皿起源于对中毒的恐惧银子遇到毒就会变成黑色这也算是一种简易快捷又方便的测毒办法后来久而久之银器就成了贵族家里必备的饮食用具起初的用意已无人深究了。
况且还是喜欢瓷器不喜欢金银器皿觉得过于炫富有些暴发户的味道。据他所说皇宫内也早已经用上瓷器了只是在皇上皇后用膳前由太监用银器试毒再让一个专职验毒的人尝过后没有啥事才会送到皇上皇后跟前。
“老二你别给我装糊涂这不是小事是不是皇上真的要下手了我得及时掌握情况啊。”武城侯没喝几口酒脸已经红了显然不是酒精的作用而是情绪使然。
“大哥这事没法肯定你说它是它就是但也有可能不是。再者说了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咱们能做什么吗?您还是好好喝酒吧有些事想了也没用还不如不想。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说道就是咱们目前的境遇。”况且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只能这样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