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道袍、带方巾的人坐在阴影里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三千两银子一个举人这是最公道的价格。我们只是为大宗师衙门里的人办事的我们得不到几两银子。”
两人对面是三个商人模样的人一人赔笑道:“三千两太贵了两千两我们买三个名额马上交银子。”
“不行少一两都不行这还是我们得到几个名额你们要是直接找大宗师身边的人五千两都未必能拿到一个名额。”
“那就两千五百两。”另一个商人咬牙道。
对面的两人不耐烦了冷笑道:“我们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来的听说你们有诚意这才见你们你们以为做小买卖呢还斤斤两两的讨价还价。算了看你们也不像有诚意的人我们走人这名额也不愁卖不出去。”
阴影里的两人站起身就要走。
“别啊两位仁兄咱们再商量商量。这不都是为了孩子的终身大事嘛我们也都不宽敞。”
“就是你们知道这是孩子的终身大事还计较几两银子好意思吗?”
“行我认了给我一个名额这是三千两银子的银票京城乾通钱庄的。”一个商人脸色阴晴变幻一阵还是从胸前摸出一个荷包拿出一张银票。
对面的人接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查看银票点头道:“没问题这是名额你收好了。”此人掏出一张纸递给付出银票的商人。
商人看到上面果真盖有大宗师衙门的印信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不说了我也来一个吧。”
另外两个商人也咬牙掏出银票买下这名额。
交付完成之后那个自称替大宗师衙门的人办事的家伙先溜出客栈急急忙忙融入到人流中消逝不见了。
“我们会不会被骗了这两人不像是大宗师衙门里的人。”客栈房间里一个商人看着那张薄薄的纸突然有种不妥帖的感觉。
“他当然不是大宗师衙门里的人是替他们办事的。衙门里的人出来动静太大他们哪儿敢啊所以才让这些人替他们卖名额。”第一个付银票的商人说道。
“方东兄你真的觉得他们可靠吗?”另一个商人问道。
“这个没人敢打包票这事本身就有很大风险历朝历代抓住就是杀头想要打包票的名额只能是做梦。我倒是看见这两人跟大宗师衙门里的人一起吃酒来着。”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种事本来就是赌输不过破了三千两银子就当是做买卖亏了万一是真的呢咱们孩子就是举人了不然凭咱们那几个孩子这辈子也别想考上举人。”
“就是走吧走吧让人盯上就麻烦了今晚城里的公差捕快据说增加了十倍全部出动了。”
三个商人急急忙忙走出客栈随后各自分开走人。
城中东南角一个酒楼包间里一个公子模样的人把玩的手里的一座玉观音哼着鼻子不屑道:“你们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举人只能考这也能买吗?把太祖皇帝制定的律法置于何地?还好意思来求本公子通融卖给你们几个名额。这不是钱不钱的事这是掉脑袋的事你们懂不懂?!”
他对面站着几个人都点头哈腰的据可靠人介绍面前这位公子乃是大宗师的侄子这次来也是听说秦淮风月甲天下特地跟着叔叔来鉴赏一下。
昨天这位公子在一位名妓那里一掷千金他包下了几艘画舫邀请本地一些名流共同品酒论月其优雅的礼仪和阔绰的手笔倾倒了所有人。
这才有今天这几人组团来买举人名额的事。
“陈公子您老当然不在乎这点钱我们大家都知道这点小钱权当给您老赏那些妓姐的不值一提。”一人躬身赔笑道。
“在下玩赏风月难道付不出赏钱需要诸位帮忙吗?”这位陈公子面有愠色颇为不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