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宅小君偷偷溜进来找周鼎成喝酒他也是真有水平外面卫士林立居然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来了。
“哼这也叫水泄不通大象都能迈着正步走进来。”小君很是不屑道。
“那是你本事高一般人还真进不来。”周鼎成毫不意外他的到来已经预备好了一桌下酒菜还有一些美酒正在等着他呢。
这两人已经结成深厚的友谊一天见不到都觉得不舒服。
“他进里面享受鱼水之欢了?”小君看着内宅嘻嘻笑着问道。
“嗯不过估计遭罪的面儿比较大未必能享受什么。”周鼎成也知道石榴古怪却没想到况且正独宿空房。
“我试验过了没问题你们的通道完全畅通就算被堵死了我也随时可以把你们领出南京城。”小君这才说正经事。
他是受周鼎成的委托试着找出在任何情况任何时候都能安全走出南京城的通道。白天英国公夫人对况且说危急时刻逃到英国公府里实际上就是小君让她转告的。
“那就好多谢了。”周鼎成为小君杯里斟满酒。
这一夜南京依然是不夜城。
各大酒楼饭店、青楼瓦舍全都人满为患学子们考完后卸了枷锁尽情的放松尽情的放纵品味高一些的去酒楼饮酒会友被*焚烧的人则去秦淮河的画舫上潇洒去了。家境贫寒的学子只能去小酒店一醉方休没人责怪他们每一届乡试后都是如此。这也是南京城里四年一次的巨大商机所有的商业店铺早就做好了准备以各种噱头招揽顾客争先恐后地想要把这些人的腰包掏干。
各种假消息、谣言更是满天飞诸如什么第一批中举名单已经产生某某某已经中举等等还有一些骗子游走在城里的大街小巷谎称能打通关节保证让人中举等等骗取银钱不过这招已经不大好用了这一次这批骗子没能骗到多少钱被骗的大多是人傻钱多知道自己绝对无望中举的人。那是典型的自己骗自己花钱买一点心理平衡。
真正知道已经中举的只有文宾一个人其他的还得以后几天才能陆续评判出来文宾却醉倒在考院里了。
他并没喝多少酒比平时喝的少多了毕竟周围都是老师他哪里敢放开量喝酒不料几杯酒下肚还是醉得一塌糊涂吐到半夜才好些。
练达宁看着他只是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新科解元只要不发疯、不癫痫其他的任何表现都是正常的幸福太大了和巨大灾难来临一样人的神经会有不堪负荷的感觉。
“老师我没喝多少啊。”文宾青白着脸苦笑辩解。
“这很正常我中举那天也喝醉了醉了三天才醒过来我中的还不是解元呢。”练达宁笑道。
“我中举的时候在青楼醉了三天。”孟梵君在一旁插话道。
此语一出连练达宁都震惊了。
“怎么了?很奇怪吗?我也不是生下来就是老夫子再者说了陈慕沙年轻时不也一样喜好出入青楼醉酒放纵嘛。”孟梵君看着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嘟囔着。
“是啊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肥马轻裘意气飞扬。”练达宁也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却感觉自己虽只是中年却已经暮气很深了。
“就是我要是年轻时就是现在这样子还活个什么劲儿。”孟梵君笑了起来。
“老夫子说得对文宾和况且都是我喜爱的才子可惜过于拘谨了缺少那种年少轻狂的样儿。”练达宁笑道。
“你这话说文宾还算中听况且就算了他上次差点带人把凤阳给屠城了还不轻狂?”孟梵君眼睛瞪了起来。
“他那是一气之下我了解他他根本下不了手他只有救世的心愿却没有屠夫的心肠。”
“我可不敢做此想等他到我门下得好好管管他这性子。”孟梵君发狠道。
“这事你甭管你就盯着他下科参加考试就行了说不定帮国子监再拿个解元回去。”练达宁忙道。
“参加考试那是必然的他若是不去我就是找人把他绑起来也要绑到考场上。你和陈老夫子都太放纵他了。”孟梵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老夫子弟子不是乱说话况且外表最随和不过可是他性子很执拗的真要管他也得讲究方式方法不然的话可能适得其反。”文宾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