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一说当然不会硬来可是也决不能像陈慕沙那样放养不管。他是把况且当儿子来溺爱我是要培养出一个绝佳弟子。”孟梵君继续发狠。
“哎对了这次京城那位国师算的卦也不知准不准要是准的话文宾岂不是下科状元?”练达宁见左右无人这才悄悄道。
练达宁这话一出口文宾和孟梵君都是脸色微变极力压抑着激动的表情练达宁也同样如此。
此次乡试前北京一位国师卜卦说是南京考场的解元就是下一届的殿试会元。对此大家都深信不疑。
历来状元出自江南的比例超过百分之五十但不一定是南京考场里考出来的解元却也大多是南京考场里出来的举人所以大家对这一卦都很相信。
待确定文宾就是解元后所有人马上都联想到了这一点只是没人说出来。觉得这种卜卦法还是太过于离奇了作为儒家弟子应该奉行子不语。
这种话用来开玩笑很合适认真说就有些不适当。文宾现在是新科解元了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就是那些房官也都另眼相待不敢跟他乱开玩笑。
陈以学对文宾的喜爱直接放在脸上了恨不得他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惜他自己的几个儿子不成器都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主儿学业上根本提不起来。
他本想继续把文宾收为自己的亲传弟子可是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决定把文宾推荐给自己的族弟陈以勤就是张居正的同事。
在太子裕王府里高拱、张居正、陈以勤号称东宫三杰。
高拱为人跋扈高亢却不乏谨慎周详是裕王面前的头号红人第二号就是张居正凡事都能镇静如常有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外表不动声色内里却是老谋深算、谋定而动堪称东宫智囊陈以勤则是老实敦厚学识丰富品格无暇。
他这样想也是为文宾好陈以勤以后必定是内阁大学士而自己的仕途已经到顶了无法再寸进一步。将来有一个内阁大学士做老师可以想见仕途必然是一帆风顺。
陈以学道出了自己的想法练达宁表示完全赞同道谢不止。
陈以学连夜发信给陈以勤文宾是他推荐的又是解元陈以勤想必不会反对只要他回信同意这事就算成了。文宾三年后进京参加会试可以直接去拜见老师。
陈以勤打听到文宾马上就要结婚了嗟叹不已他还有一个小女儿呢若是文宾没有未婚妻他就是生拉硬拽也得把文宾招作女婿可惜木已成舟只好在别的举人里碰碰运气了。
“新科状元这倒有点意思。”孟梵君看着文宾嘻嘻笑道。
“这个……晚生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文宾脸红的跟大姑娘似的。
当然文宾像的是明朝的大姑娘后世的大姑娘哪有为这样的事脸红的?高兴之余喝杯啤酒倒是有可能。
“也未必看来你是有洪福的人将来还会有更大的福运。”练达宁认为文宾这次中举实在是运气使然跟实力没多大关系。中举已在预料之外更不用说中解元了。
不是说他没有中解元的实力而是他根本不适应科举考场这种形式。
“嗯虽说人这一生主要在于努力拼搏可是运气福气还是必不可少人不能跟命争命有八尺难求一丈。这话得到了我这岁数才能理解练大人估计都不相信吧?”孟梵君苦笑道。
“我信圣贤也不是不信命的只是不言命。更不会用命运来为自己的颓废懒惰开脱。我觉得人只要把该做的事认真去做就行了结果如何还真是命。”练达宁这番话也是针对自己讲的他有今天也是命运使然。
“精辟精辟。练大人何不到国子监开坛讲课?”孟梵君赞道趁机下了邀请函。
“不敢不敢你还是尊请陈老夫子去讲课吧我不过是一番感概罢了。”练达宁谦虚道。
孟梵君接话道:“练大人的高徒中了解元给国子监带来了荣光这就是最好的教材。”
“文宾若是再中状元就好了等到那时候国子监不请我我自己也要去的。”练达宁哈哈大笑道。
文宾又觉得头晕了觉得自己依然是活在梦里头无论是自己还是周围的人和事没有一样是真实的。
不仅是他所有参加考试的学子基本都是这样有不少人睡梦里惊醒过来吵着给人发赏钱说是自己中举了别人告诉他金榜还没贴出来呢他就是不信谁劝他他打谁。
也有人梦到自己落选了起来后就疯狂喝酒捶胸顿足一副要喝死自己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