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拿起况且的画看了一眼马上转头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了。
“你这画画的是真好可惜没人敢欣赏也没人敢收藏不然晚上非闹鬼不可。”魏国公拿起一张画看后苦笑道。
“一时兴起就画了这些也没想给人看那个朋友来了正好看到他想要就送他了没想到他又用这个法子还回来。”况且现在胡说八道的功夫是越来越高了当着魏国公的面撒谎脸不红心不跳振振有词。
“要不我收藏起来。”
刑部的一个司官过来想拣个便宜可是看了两眼还是赶紧放下走人他敢确定这东西收藏在家里晚上不闹鬼反而不正常了。
况且苦笑不已他现在的画可不是一般的抢手货肖像画现在已经不接受预定了欠下的画债还不知哪天才能还上呢可是这么好的画每个人都当毒蝎子一般见之色变转头疾走。
况且自己认为这两组图是他至今为止画的最好的画也是最用心的投入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和灵感孰料竟然扔在这里无人问津唉真是明珠暗投啊。
他也不想想谁没事会挂一张地狱图在客厅里别说自己看着瘆得慌恐怕客人都不敢进门了若是贴在墙上当门神或许不错估计鬼都不敢进来。
这天应天府的大堂上气氛和谐雍容再没有以前的剑拔弩张、愁眉苦脸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笑。他们不是装出来的这些人大都去过现场都被韩子平吓着了另外也都觉得那家人死的太惨凶手若是不能除掉天理昭昭四个字还能让人信服吗?
即便应天府知府也是佩服他本来认为这个案子就和郑家那个案子一样最后也就无声无息封卷了没想到练达宁和况且坚持是人为的案子决不肯定性为恶鬼索命案到头来还真是如此。
这也还罢了况且又弄出一个虚无缥缈的高人朋友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了韩子平并把韩子平杀掉了这也太绝了简直是天外飞来的神笔。
他总感觉郑家的案子以及这个案子里面况且绝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清白这里面疑点太多可惜他根本拿不出一条站得住脚的证据甚至合乎逻辑的推理也没有。可是他却没有正当理由去查况且只能心存疑虑。
他心里一叹就是有正当理由又能如何?
况且现在绝不是他能动得了的有魏国公做靠山皇上做后台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个关系他根本弄不清楚。如果他斗胆敢查况且说不定会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他面对的很可能是摘掉纱帽回家种田的结局。
算了不想这些了本来这些乱事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况且跟自己更是无冤无仇何必盯着他不放?
应天府知府一声叹息把这些烦心事一股脑儿抛到了脑后。
虽说没有把韩子平活着缉拿归案但凶手毕竟被除掉了案子也就算是完美了结了。
练达宁回去开始写结案报告外加给皇上的奏章。
这一次不但解除了他二十年来执著追求却始终无法弄明白的悬案而且还带来一场意外的功劳。
他心里对况且充满感激这可都是况且给他带来的。魏国公若不是看在况且的面子上也不会把功劳让给他完全可以给应天府知府案子毕竟发生在应天府的地界应天府知府理应是查办这个案子的主官。
应天府知府有苦难言虽然从头到尾都参与了查案也吃了不少辛苦最后却什么都没捞着。
“你认识的什么朋友啊这么厉害?”文宾一直关注此案的进展此刻对况且佩服得五体投地。
况且笑道:“我那些朋友很少露面所以你不认识。”
“就不能介绍几个给我认识以后我说不定得借这些高人的力呢。”文宾笑道。
“行啊你需要的时候找我就行。”况且道。
况且从应天府出来后就被练达宁带到按察使衙门去了。练达宁进书房自己写奏章报告这次没有假手幕僚就让文宾先陪着况且说话还告诉况且不许溜走等会儿完事后一起喝庆功酒。
庆功宴定在明天晚上不过这是魏国公召集的南京六部、留守府、三省寺的堂官们都受邀出席况且自然就回避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纱帽成堆的场合。
况且看着自己的两组画总感觉有些变化究竟是哪里有变化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来得回去后仔细查看才行。
这些画魏国公做主都归还他了案子已经结束也不再需要这些画做物证。
“你怎么又跟李香君好上了?不怕石榴跟你翻脸啊。”文宾见左右无人低声道。
“你都知道了石榴还能不知道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不过没生气。”况且笑道。
“你小子不是不好色吗家里有那么多美貌的丫头干嘛出去找还闹得沸沸扬扬的。”文宾不理解的是这个。
“这里面的事很复杂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我好不好色你还不知道吗?”
“嗯我怎么听说你是被人家用美人计套住了究竟怎么回事要不要老师帮你解套?”文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