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人就一起来到国子监外一个人气很旺的酒楼来这里不是因为这里的饭菜好吃而是因为这里有许多包间便于安静谈话。
两人在国子监里的交集并不多况且基本上除了来听课不在校园里多做逗留也不参加任何校内的活动顶多就是到各处溜达溜达。
文宾却是大忙人各种活动基本都有他的身影所到之处总是八方观瞻对象。
国子监外就是南京城里最著名的成贤路街道两边种植着一溜百年老槐树。明朝重槐树认为槐树是栋梁的象征国子监里百年槐树更是成群结队其中最壮观的一棵被人砌了围栏据说是朱元璋亲手种植的树干上面还有说明供人观瞻膜拜。
成贤路上熙熙攘攘两边都是书肆、古董店、饭店和客栈其中以书肆最多。
书肆的前面摆着书摊都是各科程墨也就是各科乡试、殿试优秀文章的荟萃读本书的封皮上还有介绍说明是名师评点至于这些名师是否真的有名就很难说了。
也曾有人不自量力地找到他请他来编写评点这些程墨气的况且差点踢那人两脚。
现在几乎所有的程墨书里第一篇就是文宾那篇文章作为新科解元人气自然是最旺。
“找我有事?”两人在包间里坐定后况且问道。
“是这样你知道国子监里有不少人在针对你我的意思是你经常跟我在各个圈子里转转我找机会给你和那些人化解一下。”文宾说道。
“理他们做什么?这事你不用管他们不是要打倒我吗是文斗还是武斗随便他们出招我不过是不喜欢主动惹事不想理他们罢了。”况且道。
“你也真是的这也没多大的事化解开就是了何必非得硬来。和气生财读书也是一样。”文宾笑道。
“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他们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既然如此那就随便他们怎么来好了。这事你不用管。”
况且一口拒绝主动化解那不是投降吗?别说他不会主动化解就是那些人来找他化解他还得提出些条件呢哪有那么容易说化解就化解的。
现在国子监里依然有不少地方贴着打倒况且的标语况且经常从这些标语边上走过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他不想一进来就闹得国子监鸡飞狗跳的所以在静静地等着那些人出招结果那些人只是贴出标语再无别的动静。
难道几幅标语就能打倒他了那么请问打倒他什么又怎么打倒呢?况且一直的恭候着。
“谁让你一进来就拜在老夫子的门下又一下子跳到最高级成了所有人的大师兄难怪有些人眼红嫉妒还有啊你又是南京城里最有名的人。”文宾笑道。
“现在南京城最有名的人明明是你他们干嘛盯着我。”况且并不在意。
文宾笑了现在他的确是人气最旺的这热度至少可以维持四年等下科新解元问世他的热度自然会降低。喜新厌旧是人的共性一代新人换旧人大家共同守着这个规矩。
“好吧先不说这事了还有一件事你的住处到底用不用如果不用的话有不少人想租托我向你打听。”
“干嘛要租我又不缺银子?你若是想用随便用租的话就不用说了。”况且干脆道。
文宾也有分配的住处不过是两个人合住的不如况且的住处方便也没有那么大。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作为孟梵君的弟子的好处了。
况且的住处天天空闲着自然有许多人惦记那套房子虽说不大却是五脏俱全不仅有卧室书房还有供丫环仆人住的房间甚至还有马厩前后还带小花园的确是小巧玲珑别致美观。
“嗯我用时跟你说现在倒是不用。”文宾也是受人之托随便问问知道况且不会对外出租。
“这其实不是我的意思是练师的意思他说你这两年可能会有大麻烦所以还是处处小心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文宾又道。
“练师是这样说的?他还说了什么?”
况且心中一凛难道练达宁也知道皇上、太子之间的冲突了?冲突的爆发点很有可能与他有关这等于是一颗嗷嗷待哺的*。
“练师就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究竟意味着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我也不知道。”
况且当然不会对文宾说这件事不是为了保密而是告诉他可能会害了他。这种事不小心牵连进去将来就有可能搭上小命。
况且估计一定是徐阶给练达宁的信里说了什么练达宁这才会有让他处处收敛以防不测。
其实他已经够老实的了现在除了上课就是回家要不就是给两个老师请安问好低调的快成隐身人了还要让他怎么收敛?
“况且是什么东西浪得虚名。不就是写出那么一首诗吗说不定是从哪儿抄来的。他有什么才华?不就是仗着有个好老师有魏国公给他撑腰吗一进来就成了所有人的大师兄。你们服我崔人剑不服。”外面忽然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嚷着。
况且一怔脸色立时冷了下来。
文宾苦笑刚刚劝况且来着现在就有人口出不逊这还怎么劝?
他们听着声音估计是在大堂里他们上来是走的侧门直接进入了包间所以也不知道大堂里都坐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