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爱上她之前,冬就是冬,在爱上她之后,冬雪也变得可爱起来。
可惜的是,风景亘古不变,人生有限,陪伴却有时。
此次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
……
杨轻寒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将自己关在屋里生了一天的闷气。
辛缜没去打扰她,在主屋对面的书房里,透过书房的窗口,看向主屋。
主屋的门窗紧闭着,风雪砸在上头,留下一大堆湿痕。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辛缜运用内力,便能听见一阵女子压抑的哭泣声。
她那样一个倔强坚强的女人,为洛慢书出头的时候被当着无数人打了五十杀威棒也没有退缩过一步。
却因他,难过伤心得不能自已。
他心头一阵刺痛,既自责,又心疼,恨不能现在就进去安慰她。
可他又深知,一旦自己心软,就会败在她的眼泪下。
他不能,不能置她于险地,至少在他肃清一切阻碍之前,她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盛都。
他心思沉沉的关上书房的木窗,提笔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唤来一只鸽子,将信纸卷在鸽子的腿上,放它飞去。
做完一切,他又开始犯困。
书房里置了一张软塌,他坐在上头,本想在离开之前一只保持清醒,可如今这身体终究是不允许他如此任性。
为了能活下去,为了能日后长长久久的拥有他的宝儿,他必须养精蓄锐,保护好自己。
辛缜倒在塌上睡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感觉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在他身上走来走去。
他缓缓睁开眼,蓦的对上一双通红的眸子。
杨轻寒别捏的转开脸,温柔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惹人心疼的哭腔。
“我让莫羡去收拾东西去了,你这次回去,路途遥远,要准备的东西很多,我听说盛都比尧城还要冷一些,就让他把一些保暖的大裘和棉袍都带上了,对了,这东西叫暖宝宝,是我用羊肚子做的,外面包着一层狐狸毛,你抱在手里会暖一些,若是觉得冷了,就换一些热水在里面,你看,这里有一个塞子,打开就可以把里面的冷水倒出来——”
辛缜一把扣住将那喋喋不休的人,将她拉到自己胸口,哑声低唤,“宝儿……”
杨轻寒避开他的视线,眼泪刷的一下从眼角滑落,“离别是人生的常态,没什么可难过的,再说了,你又不是不回来了,我和莫羡他们就在尧城等你平安无事的回来。”
听着她逞强的话,辛缜心里愈加沉闷,“好。”
杨轻寒坐起身子,将一旁的白猫儿抱过来塞进他怀里,“这只猫叫小宝,是我送给你的,你好好护着它,等你身子好了,就带着它回来见我。”
辛缜瞳孔微缩,看见那只白猫,童年那抹挥之不去的阴影顿时浮上心头。
他下意识的皱起眉,胸口的位置又酸又胀。
他不接,带了一丝抵触情绪,“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