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逸拍拍屁股,从地上跃起来,“你还别不信,她带着姜澜儿一起去了月黄楼,中途她又和一个名叫桑桑的头牌去了月蓝楼,然后和越公子桑桑两人开心的吃了一顿饭,吃完之后她被越公子抱进了房间,你也知道越公子这个人清高得很,从来不会主动为人抚琴的,我的人回来说,越公子在房内替你家宝儿弹了两首曲子,其中一首还是凤求凰呢!”
辛缜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眼神冷凝结成冰,气质陡然凌厉起来。
在叶天逸开口之前,迅速从床上下来,穿好衣服。
“昨晚我服侍了她一晚上,她今天就被别的男人勾去了?”
叶天逸眨了眨眼,疑惑道,“你昨晚服侍她了?怎么服侍的?说来听听?”
堂堂宁远王还要服侍人,说出去谁信呐。
辛缜眉目冷冽,一把将长剑挂在腰间,笔直修长的双腿大步往外走去,“我现在就去把她捉回来!”
昨晚她主动为他解毒,他心情本来十分愉悦,回府补眠之时还做了好几个美梦。
可谁能告诉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把他当什么?
用完就丢?
还有灵越,竟敢碰他的女人,不要命了!
叶天逸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的问,“阿缜,我觉得你家宝儿是不是太招桃花了一点儿?”
辛缜冷呵,“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叶天逸继续看热闹不嫌事大,“那可是越公子,多少人拿钱都买不到他动手抚琴,你家宝儿也太有能耐了。”
辛缜拳头越捏越紧。
这便是他始终没有安全感的缘由了。
她太过于优秀,如同一枚闪亮耀眼的明珠。
他若是不将她藏得死死的,她就会吸引无数的目光。
他能拥有她,是他的福气。
可她呢。
在她心里,他会是她的唯一吗?
“阿缜,我就不跟你去了,你记得低调行事。”
辛缜一言不发,黑沉着脸跃上墙头,直接向月蓝楼方向飞去。
……
此时的月蓝楼。
杨轻寒睡得迷迷糊糊的,耳畔一直有流水般的琴音在缓缓浮动。
那琴声极悦耳动听,又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让她难得睡了一个没有做梦的好觉。
她缓缓睁开眼,便看见灵越一袭青衣坐在窗前的古琴旁,慢慢抚琴。
她慵懒的攒了个笑,不吝夸赞,“好听。”
灵越止住琴音,转眸看向她,“睡好了么?”
杨轻寒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惬意道,“嗯,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过了。”
灵越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房门被人粗暴的一脚踹开。
“你……你怎么来了?”
见到辛缜,杨轻寒下意识有些心虚。
辛缜一袭玄墨色祥云纹披风,精致五官勾勒出的外表清冷矜贵,许是风尘仆仆而来的原因,他幽深的瞳孔看上去有些暗潮涌动。
杨轻寒知道他在发怒。
他虽什么话也没说,但他阴沉冷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