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安眼里微微散发着明亮的光彩,眼巴巴的瞧着杨轻寒。
杨鸣也笑嘻嘻的把茶水喝了。
韩唯安见几个大人没有再责备他,他才放了心,小心翼翼的坐在祖母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小凳子上,乖巧的听几个大人说话。
韩母没好气的瞪那孩子一眼,没什么好脸色。
杨轻寒默默将韩母的表情看在眼里,没说话。
韩母又将郑氏平素的品性说了一番,原来那郑氏当真是个娴熟聪慧识大体的女子,也从来不嫌弃韩家贫穷,嫁到韩家之后,尽自己的能力帮衬着韩家,倒是韩深,有些配不上郑氏,他有着读书人的胸怀,在科考中又没有挣出个名头,没几年便变得怀才不遇郁郁寡欢。
郑氏刚刚嫁过来那几年,想着韩深没有功名也就罢了,可以靠娘家学习一些商道,不入仕做生意也是一样的能活下去,但韩深是个读书人,清高自傲,看不起商人,从不将心思放在生意上,后几年,郑家也渐渐的不待见这位清高的姑爷,没多久也与郑氏闹得断绝了关系,郑氏也没放在心上,只拿出自己的嫁妆补贴韩家家用,一心想着拿钱供韩深读书求功名,将来好让日子过得好些。
这一供,便是两三年。
可谁知,夫妻间的一次小口角,却让温柔的郑氏决绝的选择了悬梁自吊。
韩母苦笑一声,“官爷,我那儿媳是个性子柔顺温婉的,绝不可能是个疯妇,她向来温柔,伺候夫君,体贴用心,帮衬韩家,尽心尽力,未有怨言,在老妇人面前说话声音都是细声细气的,哪里会做出发疯的事情来?她嫁进韩家四五年,伺候我老婆子也没有半刻不用心的,她……她绝不可能发疯自杀啊……官爷明鉴,定是那程安玉杀了她!就是程安玉!”